不来正好。

左正一遭刺杀事儿,虽然只是扣帽子,但确实有人看见,他上了她的船,她与他本就该保持距离,免得互相连累。

江黛嗯了一声,而后顿觉不对,连忙道:“本郡主开着窗户,只是通风而已,并不是特意给他留的。”

简一认同的道:“属下也这般觉得。”

江黛轻咳一声开口道:“还有什么事儿么?”

简一低声道:“还有一件事儿,主子让属下问问郡主,关于墓碑损坏的看法。”

江黛佯装听不明白,叹了口气道:“好歹也是相伴了多年的下属,如今连个墓碑都没有,令人唏嘘。”

简一闻言连忙解释道:“那只是做给旁人看的衣冠冢罢了,红玉的尸身葬在别处,并非主子毫不顾念主仆之情。”

江黛哦了一声,淡淡道:“那就好,还有事儿么?”

“没了。”简一恭声道:“郡主早些歇息,属下告退。”

简一纵身离去,江黛躺在床榻上盘算着,或者,下次见面,她可以同他说说李泽的事儿?

虽然位置只有一个,他们二人注定为敌,但不妨碍,他们或许可以同行一段,先将左正一铲除,如此一来,她也不必非要联姻不可。

但李綦的身份是个硬伤,如何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与李泽合作?

合作之后呢?事情败露,李泽会不会发疯?会不会被逼的狠了,又多出一个敌人来?

不对啊,她又不是他的谁,为他考虑那么多做什么?

该怎么做怎么选,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她只负责提供情报罢了!

江黛轻哼了一声,转身闭上了眼。

怡红院内,简一言简意赅的汇报着:“碑的事儿,郡主只唏嘘红玉连墓碑也无,属下告知红玉其实葬在了别处,郡主这才放心。郡主还说她只是开窗通风,主子自作多情了。”

李綦顿时黑了脸:“她真是这般说的?”

简一认真点头:“不对主子说谎,是属下的底线!”

李綦闻言一口气顿时堵在胸口,独自闷了半晌,这才开口道:“简一,你说她昨日故意说出,热毒发作的事儿,是什么意思?”

简一皱了皱眉,一脸认真的道:“不该属下动的脑子,属下坚决不动!”

“你!……”

“你可真是好样的!”

李綦气极反笑:“去将怡红院后院所有的恭桶都清理一遍!”

简一顿时垮了脸:“身为一个合格的主子,迁怒是不对的。”

“再多说一个字,连前院的一起打扫!”

简一看了他一眼,委屈的走了。

李綦揉了揉眉间,难道,真得让他叫两声才行?

昨儿个上午的时候,陈呁又送了帖子来,约江黛两日后去打马球,正好用彩头什么的,给百姓筹集粮食。

这事儿江黛当然不会拒绝,看到帖子后,当即便应下了。

这两日闲来无事,她便抄抄经文,将剩下的家规给写完,得了空之后,又将香囊给捡了起来。

某人吵吵了许久,既然答应了,那就给他做一个好了。

她这叫言而有信!

杨嬷嬷满意的点了点头:“化干戈为玉帛,小姐做的极好。”

第二日早间,陪着宁王妃用完了饭,江黛正准备告辞,宁王妃却叫住了她,从一旁拿出几张画像来,对她道:“京城有些权势,能配的上你的青年才俊,都在这儿了,你看看哪个顺眼,本宫替你牵个线。”

江黛闻言一愣,看着面前的画像,沉默了一会儿道:“谢谢姨母。”

宁王妃看了她一眼,轻咳一声道:“本宫答应了你母妃,要照顾你,自然不能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