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瞬间僵硬的身子,她勾唇一笑,在他耳边轻声道:“綦哥哥,情爱这东西,你我都沾不得,别陷的太深了。”

李綦闻言皱了眉,哑声道:“你又玩腻我了?”

江黛闻言一噎,心理阴影还挺大。

她笑了笑:“男欢女爱乃是人的本能,綦哥哥的花样确实很多,黛儿还没有玩腻呢,不然怎会有三月之约?”

李綦闻言面色由阴转晴,低头就要吻她:“我还有新花样,今晚我……”

“綦哥哥。”

江黛打断了他的话,看着他道:“人一旦有了软肋,就容易被拿捏,也容易被威胁。李晗能找到蛛丝马迹,旁人若是有心,必然也能。你在纸上写满了黛儿的名字,该不会是爱上黛儿了吧?”

李綦闻言面色一僵,挤出一个笑容来:“怎么可能?与你一般,我也只是馋你的身子罢了。”

“不是就好。”

江黛用匕首挑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轻啄了一口,看着他的黑眸道:“我是个贪生怕死的,所以綦哥哥以后,不要在纸上写满黛儿的名字了,乖。”

李綦闻言腾的一下红了耳根,黑眸静静的看着她,抿着唇不说话。

啧,瞧着还挺委屈。

江黛亲了亲他的薄唇:“还有一件事儿,京城的贵女们得知,綦哥哥的红颜知己奄奄一息了,都很关心綦哥哥,送了不少东西来,聊表慰问之情。綦哥哥去沁竹苑看看吧。”

说完这话,她转身回到榻上,盖好被子,背对着他。

让她罚写家规,臭死你!

李綦站在窗前看了她一会儿,转身而沁竹苑而去。

然而还未到院门,便闻到了一股臭味。

他捏着鼻子入了院子,开口问道:“怎么回事?茅房炸了么?”

来福听到他的声音,急忙跑了出来,鼻子里还塞着两块布条,瓮声道:“爷,咱院里可没有茅房。这是郡主派人送来的,说是各府小姐托郡主转交给公子的慰问之礼。”

李綦皱了眉:“都是些什么?”

“都是些臭味的吃食。”来福回答道:“大都是臭豆腐和臭鳜鱼,还有豆汁儿,酸笋之类。”

各种各样的臭味儿堆在一块儿,比茅房炸了还难闻。

李綦现在知道,云裳苑为什么窗户大开着了。

他捏着鼻子道:“拿去处理了,扔了卖了都行,这两日我不回来,若再有送来的,一并处理了。”

来福应了一声是,李綦便转身走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来福苦着脸朝屋内走去。

他还得再臭一晚上。

翌日,江黛照旧去给宁王妃请安,发现李晗也在。

她并没有感到意外,照旧如同往常一般相待。

李晗显得沉稳了许多,整个人都好似沉淀了下来,但却再也不见从前的明朗,整个人瞧着有丝阴郁。

用完饭江黛起身告辞,李晗也要回去,与她结伴而行。

到底是宁王嫡子,江黛想了想,停下脚步看着他开口道:“晗哥哥有话要同黛儿说么?”

李晗看着她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晗哥哥没有话同黛儿说,可黛儿却有话要同晗哥哥说。”

江黛看着他,轻叹了口气柔声道:“晗哥哥是不是瞧见綦哥哥带我出府,所以觉得,是綦哥哥使了坏,才让你与黛儿有缘无分?”

李晗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冷声道:“难道不是么?”

“不是的。”江黛摇了摇头,看着他道:“真正让黛儿与晗哥哥有缘无分的,不是别人,是晗哥哥你自己。”

江黛叹了口气,看向前方,缓缓道:“晗哥哥,人这一生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