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她担心坏了,也有些委屈, 但更多的是庆幸。
“这不是好事吗?”赵元承单手捧起她脸儿来,大拇指给她拭泪语气温柔宠溺,带着几分好笑之意:“好好的你哭什么?”
她怎么就这么爱哭呢。
姜扶笙泪眼迷蒙,纤长的眼睫沾着泪珠,被他迫着抬起头来。她有些害羞地推开他手:“我是高兴的。”
赵元承笑起来:“姜二金,你怎么不高兴哭,高兴也哭?”
“要你管。”姜扶笙没好气地拧身,却叫他又拉回去抱在怀中。
“让我再抱一会儿。”赵元承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气。
昨夜杀敌时,回来娶她是他心底的支柱。
“唔……”姜扶笙双手推在他胸膛上:“怎么一股血腥气……呀,怎么都是血?你受伤了?”
方才见他回来太过激动,一时没有留意,这会儿贴近他,她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她随意一瞥这才瞧见赵元承浑身浴血,通身几乎没有干净的地方。
“你哪里受伤了?翡翠,快让人去找大夫。”她顿时紧张起来,慌忙拉过赵元承的衣裳欲仔细查看他身上的伤处。
“别找了。”赵元承拉住她,漆黑的眸子亮晶晶地望着她笑道:“我没有受伤,这些都是别人的血。”
话音落下,姜扶笙惊呼一声,嫌弃地掩鼻往后退让。
赵元承大笑:“方才怎么不嫌弃?”
姜扶笙不理会他,转身往屋子里走。
方才以为是他受伤了,自然不会嫌弃。他还笑话她,有这么好笑吗?至于笑成这般。
赵元承跟上去道:“二金,我赢了。”
“我知道。”姜扶笙没有回头。
他人平安回来,自然是赢了。她最开始看到他时便猜到了。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身世吗?”赵元承伸手揽住她:“我现在就细细告诉你。”
他有一肚子话要同她说。
“你先去沐浴。”姜扶笙嫌弃地挣脱他的怀抱:“洗干净了再说。”
满身血腥还喜欢贴着人,真是的。
“好,好,我去沐浴。”赵元承回身往外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她,漆黑的眸中含着点点笑意:“等我洗干净回来。”
姜扶笙总觉得他眼神不怀好意,说话也是意有所指,脸“腾”一下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