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能不能别这样凶我……”姜扶笙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哽咽着道:“我,我没有家,被你凶了想走都不知道要去何处……”
她偎依在他怀中,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赵元承见她委屈成这般,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大掌抚着她脑袋几乎将她摁进自己身体里:“是我不好,我和你赔罪,以后再也不凶你了。不哭了好不好?”
他搂着她哄了好一会儿,她才逐渐止住哭泣。
他扶着她在软榻上坐下,自己则到洗脸架子边用热水浸了帕子拧干给她擦脸。
“我自己来。”姜扶笙伸手去接。
赵元承躲开她的手,在她身边坐下,展开帕子替她擦脸,口中道:“二金,你看到晚凝玉和我在一起真的一点都不生气?”
他到底还是放不下这件事,她心里到底有没有他?
“没有。”姜扶笙低头,指尖揉搓着衣角小声道:“我这样的身份,和你在一起已经是高攀了,又怎好奢求你从一而终?”
这也是实话。
她有那样的过往,家中也是人离家散,凭什么去要求他一个小侯爷为她放弃别的女子?
“那你是生气了?”赵元承将帕子远远地丢回铜盆,漆黑的眸子瞬间被她的话点亮。
“嗯。”姜扶笙点头,小声应他。
赵元承笑起来,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和她解释:“我就是觉得你不在乎我,所以才恼你。”
原来她不是不在意,是有那么多顾虑。
姜扶笙靠在他怀中,耳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也微微笑了笑。
“二金。”赵元承钩起她的脸,直直看着她的眼睛,像是要望进她心底:“你说什么高攀?以后不许你这样想。要高攀也是我高攀你,你是我千辛万苦抢回来的妻子,我本就该对你从一而终。更别提什么身份,我要的是你这个人,和什么身份无关。”
晚凝玉说得不错,二金心里装着太多顾虑,才不敢对他敞开心扉。
姜扶笙被他的话触动,乌眸中又泛起几许泪光,她摇头:“不是的。你不该和我在一起,我会耽误你……”
就算他不在意,良都侯夫妇也会在意,外面的人更会议论纷纷。他待她这样好,她怎么忍心拖累他?
“不许胡说。”赵元承掩住她的唇,低头抵着她额头轻蹭:“二金,我和晚凝玉不是你所见的那样。除了你,我没有碰过别的任何女子。”
姜扶笙闻言错愕,漆黑的眸子睁得圆溜溜地直望着他。
这怎么可能?
他和晚凝玉在一起许久了,另外还有过不少外室,就连她的两个庶妹都……他没有碰过她们?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