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姜扶笙这件事上,师弟就这么固执?
“这不是还没发现吗?师兄你急什么?”赵元承倒是不急,越过他走到桌边端起紫砂茶壶不客气地对着壶嘴便饮了几口。
奉玄夺了他手中的茶壶:“等被发现就晚了!”
师弟到底知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
“不会发现的。”赵元承抬手随意擦了擦嘴。
“让她见父母就那么重要吗?”奉玄心急如焚:“只是让她父母到师父那里去,又不是一辈子见不了,你何必这么固执?”
他还是想再劝劝师弟,这样冒险的事情试不得。
“我要让她见。”
赵元承拿过他手中的茶壶又饮一口,语气不容置疑。
父母就在城外不让姜二金见?到时她不又要泪眼汪汪,窝在他怀里只会掉眼泪?
奉玄知道他的性子,瞧他神情便知这事毫无转圜的余地。
“那你仔细些。”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只好嘱咐一句。
他这师弟,生得容颜出众,品行贤良方正,处处都好。唯有一条太过重情义,是好,也是不好。
照理说姜扶笙一个嫁过人的姑娘,之前还背叛过他师弟,师弟应该厌弃她才对。
结果,师弟不仅对人家不离不弃,还屡次破例,这次更是拿自己的身家性命来赌,就为了让人家见父母一面。
唉!
“师兄,别叹气。”赵元承笑道:“我今日有一件新的发现,你要不要听?”
“什么?”奉玄不由得问。
赵元承便将陈婉茹试探姜扶笙之事直至陈启弼去那宅子大致讲述一遍。
奉玄听罢皱眉思索道:“你的意思是,那宅子里的人可能是康王?”
“十有八九。”赵元承在桌边坐下:“等追魂回来就知道。”
“你打算从康王这边开始?”奉玄想了想又问。
赵元承靠在椅背上,长腿交叠闲适地道:“你不觉得他比西河王更有实力?”
“那自然是。”奉玄不大赞同道:“有实力便不好操控,我只怕会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