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可说?”陆父怒视赵元承道:“我儿手下亲眼所见,还想狡辩不成?”
陆大夫人哭着要和赵元承拼命:“赵元承,二郎已经和姜扶笙那个贱人和离了,你们为何还不肯放过他,要害他性命?我和你拼了……”
自然有婢女上前拉住她,丧子之痛再度让她哭得不能自已。
赵元承偏头望着这夫妇二人,待陆大夫人哭声小下去才道:“陆怀屿羞愧自尽,与我们无关。二位如若不信大可请京兆府仵作验过再说。”
“赵元承,你不得其死然!”陆父指着他大骂:“我儿素来文弱,你杀他再伪造成自尽有何难?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今你使我绝后,我必舍命与你拼个你死我活,给我儿报仇!”
他根本不信赵元承之言,这不过是赵元承逃脱罪责的托词罢了!
“你可寻陆怀屿的手下仔细问过事情经过再做定夺。”赵元承冷眼望着他。
陆父满心都是儿子的仇恨,并未留意到赵元承将“陆怀川”喊成了“陆怀屿”。
陆大夫人在一旁却是听得真真的,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赵元承问:“你……你叫他什么?”
陆怀川与陆怀屿是双生子。当初她生产过早,以至于两个孩子身子骨都弱,陆怀屿的身子还不如陆怀川。
那时候陆怀屿出了天花,她让跟前几个嬷嬷轮流贴身照顾陆怀屿。
其中有一个钱嬷嬷,家中有五女一子,儿子是好不容易得来的,甚为宠溺。钱嬷嬷照顾陆怀屿三五日,见自己无事,便不将天花之症放在眼里,竟偷偷摸摸将陆怀屿不吃的点心拿与她的儿子吃。
接过那孩子染上天花而亡。
钱嬷嬷便将这仇记在了陆大夫人身上,表面每日尽心伺候逐渐痊愈的陆怀屿,背地里却寻了机会将陆怀屿偷出府再也没有回来。
这些年陆家耗费了许多钱财与人力,想将陆怀屿寻回却都杳无音信。如今也逐渐歇了心思。
眼下,陆怀川不在了,陡然听赵元承提起“陆怀屿”的名字,陆大夫人眼里又燃起了希望。
难道说三郎还活着?
赵元承侧眸望向她:“陆怀屿。”
“你,你是不是知道三郎的消息?”陆大夫人激动地往前走了几步。
一直气怒交加的陆父见状,也不由盯着赵元承。倘若三郎还活着,他们陆家也不至于断后。
赵元承垂眸缓缓道:“陆怀屿为了顶替陆怀川娶妻杀了陆怀川。这几年在陆府的人一直是陆怀屿。”
老来失子的确是悲痛万分之事,但这都是陆怀屿作孽,与他和姜二金无关。
相反,姜二金被陆怀屿那个混账欺骗得极惨。
“什……什么……”
陆大夫人踉跄一步,若不是身后有婢女扶着,非得坐到地上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