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2)

“她背弃我的时候,怎么不提情意?”

赵元承嗤笑了一声。

“那些事都过去三年多了,我看现在他们夫妻挺恩爱的,宥齐处处都依着金金,等再添一个孩子就圆满了。你性子一向豁达不该沉浸在过去……”

姜扶笙听得不由攥紧双手。婉茹不知道她越是过得好,赵元承就越恨她。怎么能和赵元承说这些呢!

“别说三年,便是三十年、三百年我也绝不会原谅她。背弃我的人,不值得原谅。”

赵元承言语间毫无转圜的余地,且语气似乎比方才冷冽了不少。

“错是在她,她也知道错。她只想求你别牵连她家人……”

“是她叫你来做说客的?”赵元承打断陈婉茹的话,语气散漫:“让她自己来,我或许可以考虑。”

姜扶笙伸手挑开了面前的帐帘,一股凉气扑面而来。

第11章 天日昭昭,他是不是疯了!

帐篷内一静。

赵元承斜倚在身侧的女子身上。墨发绾作太极髻,只随意簪着一根云头木簪。身着烟青色暗纹锦缎襕衫,大袖处垂落露出里面牙白内单。余光瞥见动静,他抬起澹清的眸子朝门口看去,睫毛落下暗影,说不尽的清贵淡漠。

他身前檀木包铜角小几上摆着各色佳肴,再往前半旧铜盆里是雕做牡丹花丛的冰山。

陈婉茹坐在侧边的小几前,见姜扶笙进来忙站起身:“金金。”

她唤了一声,又看向赵元承。

赵元承搁下手中的象牙箸,乌浓的眸底泛起疏离,似乎笑了一声。

姜扶笙不想他这般不像话,当着这么多人来赴这种正经的宴会,居然带着绮梦坊的晚凝玉。

她定神应了陈婉茹一声,抬步走进帐篷内。

几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她乌发松松绾作坠马髻,鬓间一支金银错小山钗,山尖处缀着一只水滴状的玛瑙,小巧的耳朵依旧空空如也。松花色褙子滚着牙白边,盈盈色抹胸下面半见色坠地烟笼纱裙,露出雪白纤细的脖颈。

纤细的身影像裹在轻雾之中,眉目乖恬,是个脂玉雕的人儿。

陈婉茹上前挽住她,打圆场道:“金金,方才我都劝过持曜了。持曜说要你亲自来给他说,你就给他赔个罪。”

姜扶笙抬起乌眸将信将疑地看赵元承,赔个罪就可以吗?他能这么轻易饶了她?

若真这么容易,上回在叙兰院他就应该让她跪下赔完罪了事,而不是那样羞辱她。还带走她的两个妹妹做外室……

赵元承不说话,只是一手搭在晚凝玉肩上,另一只手支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姜扶笙,像是在等着看她表现。

“小侯爷,对不起……”

姜扶笙酝酿了片刻开口,酸涩涌上心头,言语间便有了几分艰难。

“就这么干巴巴的六个字啊?”晚凝玉抬头看着她,圆圆的大眼睛很是灵动,窃笑道:“姜姑娘,这样太没有诚意了。”

赵元承笑了一声,气定神闲地看着姜扶笙,似乎在等着看她出丑。

姜扶笙只觉难堪极了。她再不好也轮不到晚凝玉这种身份的人说三道四。

陈婉茹面露不忍,朝赵元承道:“持曜……”

赵元承摆摆手,目光只落在姜扶笙一人身上。

陈婉茹咬咬唇。

赵元承说是恨姜扶笙。可从姜扶笙进来他的目光何曾离开过姜扶笙半分?

姜扶笙夷犹了片刻,提起裙摆要往下跪。

她犹豫是因为陈婉茹和晚凝玉在场。但再一想,赵元承不就是想羞辱她,看她笑话吗?她让他消了气,他就能放过她的家人了。

她的尊严和家人的安危比起来不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