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转身跃上墙头。
陆怀屿望着他身影一纵而逝,眸色彻底阴沉下来。赵元承确实有本事,居然能查到南风馆去,翻出他的过往来。
“宁安。”他唤了一声。
宁安从暗处走了出来:“主子?”
陆怀屿朝他招手。
宁安附耳过去。
陆怀屿在他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
宁安点点头:“是,属下这便去安排。”
*
陆怀屿进大理寺大牢时,赵元承依然坐在了一间普通的牢房内。
只不过,这间牢房周围好几间牢房都是空着的,无人窥见这里,也无人能听到这里的对话。
“表弟在这里还好吧?”
等待狱卒开门时,陆怀屿温和地和赵元承打招呼。
赵元承靠在只有一张破席的竹榻上,轻笑一声:“如你所见。”
这牢房阴暗潮湿,只有这一张破败的竹榻陪着他。但即便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他瞧着依旧光风霁月,尤其这般笑着时整个牢房都好像亮了不少。
陆怀屿踏进牢房左右看了看:“表弟自幼锦衣玉食,这样的地方真是委屈你了。”
赵元承起身缓步走到他跟前,乌浓狭长的眸子定定地望着他,眼底含着笑意与嘲弄。
“我请表哥来,可不是为了让表哥对我身处之地评头论足。”
陆怀屿心智果然与他想象中一般坚定,都到这一步了还能面不改色。想来年幼时确实吃了不少苦头,性子才会这般坚韧。
“那表弟是何意?”
陆怀屿转头望着他。
赵元承偏头望着他:“表哥当真不知?”
“不知。”陆怀屿摇头,语气温和:“表弟莫非也要说我是‘陆怀屿’?”
“表哥难道不是?”赵元承挑眉。
“没有什么分别。”陆怀屿望着他的眼睛,没有丝毫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