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爹娘的事情呢?她难道就不管了吗?
她想想这样行不通,那样也行不通,当真焦心得要死。
“少夫人呢?”
外面,传来陆怀川的声音。
姜扶笙睁开眼才发现,外面太阳将要落山,一个下午竟然就这么在她的胡思乱想中过去了。
“扶笙。”陆怀川推门走进来,恰好瞧她睁着眼睛躺在榻上:“怎么不在床上睡?”
“一样的。”姜扶笙坐起身来。
陆怀川坐到软榻上看她,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回事?不会是又病了吧,怎么睡了午觉还是怏怏的,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姜扶笙朝他笑了笑:“睡多了也会这样。”
“起来吃晚饭?”陆怀川掀开她的被子:“我从酒楼带了你爱吃的冬笋排骨火腿汤。”
他说着起身,拿过一旁的披风,抖开披在她肩上。
姜扶笙垂眸看他将系带打上结,抬起乌眸看他:“夫君,你说我们能离开上京吗?”
她期待又忐忑地望着陆怀川。
陆怀川闻言笑了,松开手道:“扶笙想去哪里?到郊外去游玩吗?这天太冷了,还是等春日……”
“不是。”姜扶笙摇头:“我是说你到地方去任官,我跟着你去。”
陆怀川闻言愣了一下,看看她道:“我这官职不会外放到地方上去。而且咱们家的根基都在上京。怎么忽然说这个?”
“没什么。”姜扶笙摇摇头,寻了个借口:“我就是想着要是你能外放做官,或许离爹娘近一些,我还能常常去看看他们。”
想想也是,这世道人人都想做京官,谁愿意到地方上去?是她异想天开了。
可要她和陆怀川说和离,太难启齿了。
“又说傻话。”陆怀川牵过她的手往外走:“南疆境地环境恶劣,闷热潮湿不说,还有各种毒虫野兽出没,你哪里去得?”
姜扶笙低头默默跟着他往前走。
陆怀川走出卧室之际。她忽然道:“要不然,我们和离吧。”
她掐着手心,用尽了最大的勇气说出了这句话。
陆怀川蓦然回头,气色本就不大好,听她这一句面色更苍白了:“笙儿,你说什么?”
姜扶笙垂眸不敢看他,也没有勇气再说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