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寂静无声,姜扶笙安静地躺在床上,额头上敷着帕子。如云般的长发披散,脸颊晕着不正常的酡红,双眸紧闭。即使在睡梦中,眉心也不舒服地皱着。
“少爷,陈姑娘。”翡翠条件二人,屈膝行礼。
陆怀川摆摆手:“你先下去吧。”
“怎么就病成了这样?”陈婉茹在床沿上坐下,看着姜扶笙一脸心疼。
陆怀川叹了口气道:“她本就染了风寒还未痊愈。前日胡姨娘被刺杀的消息一传来,她当即便晕倒了。这两日一直高热不退。大夫说心病还需心药医,这才请你来开解开解她。”
“我不知金金病了。”陈婉茹道:“若知道,我早便来探望她了。”
陆怀川点点头:“我也是知道你们姐妹要好,才特意请你来。”
“你去忙吧。”陈婉茹道:“我在这等金金醒来,和她说说话。”
陆怀川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陈婉茹在床头随意选了一册书,坐在那处翻看。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床上传来点点动静。
“翡翠,水……”
姜扶笙半阖着眸子吩咐。
“金金,你醒了!”陈婉茹赶忙放下书册:“我给你倒水。”
姜扶笙听到她的声音,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婉茹,你什么时候来的?让翡翠进来伺候吧。”
她撑着身子勉强坐起来,浑身骨头如同散了架子一般的痛。
“又不是外人,你生病了我照顾你一下有什么?”陈婉茹端了清茶递给她。
姜扶笙口渴极了,将一盏清茶一口一口喝了下去。
“还喝吗?”陈婉茹问她。
姜扶笙摇摇头:“不了。婉茹,多谢你。”
“客气什么。”陈婉茹将茶盏送了回去,又坐到床沿处看她:“你说说你,好端端地怎么变得这样严重?”
“就是偶感风寒。”姜扶笙虚弱地笑了笑:“每年到冬日总会不小心染上。过几日就好了。”
“大夫说了,你这是心病。”陈婉茹叹了口气:“你和宥齐成亲都快四年了,宥齐待你多好?你心里的事情也该放一放才对。”
她看着姜扶笙,手攥在一起,满眼全是心疼。
姜扶笙嫁给陆怀川,已经很有福气了,该知道惜福。
“我心里能有什么事情?”姜扶笙垂眸道:“无非是记挂爹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