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机会,若是考不上,便成了人生的终点,不是说不活了,是精神方面的。”他神情有些阴沉:“有的时候不是不想选,是没得选!”
俩人看见大乌燕子从粉红的桃花枝前斜身掠过,晴空和暖,春光极好。
少年从前不识愁滋味,而今识得愁滋味,却是欲说还休。
乔宇下晚自习回到家里,静悄悄的,看到姆妈盖着被子睡在床上,桌上摆着白开水和药片,晓得她头痛病又犯了。
乔母喉咙沙哑道:“我没功夫做饭,桌上有钱,你自己去买了吃。”
乔宇想问她吃晚饭没,却听到叩门声,打开见是陈宏森,拉他就走:“侬阿爸电话打到我家,要和你通话,得跑快点,等的辰光时光,伊面他那边也要收费!”
乔宇下楼还是不紧不慢的,但到了弄堂里,身体忽然像注入了强心剂,他再次确认:“是我新疆的阿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