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走着,心起寒凉,得志猫儿雄过虎,落难凤凰不如鸡,说好话的少,看热闹的多,平时姚老师长姚老师短叫得亲切的人,以在阴阳怪气添油加醋也是他们。
他路过章阿姨跟前,面无表情道:“侬儿子钢琴考级通过还是姚老师指导的,做人不能忘恩负义。”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前走,面孔却胀得通红。
“是这个道理!”有人意味深长地低语,章阿姨很尴尬,大着嗓门硬撑:“小赤佬有娘没爹缺教养,好这样和大人讲话的,我又不是不领姚老师的情,但事情一码归一码 ......”
乔宇心底很解气,原来仗义执言是这么地舒坦。他推门到家,姆妈坐在桌前结绒线衣,听到动静,乔母看他一眼:“去陈宏森那里了?”
乔宇嗯了一声,拎起水瓶倒了杯白开水喝,乔母皱起眉道:“姚老师这桩事体不过去,侬就少往他们那幢楼跑,要晓得避嫌,免被他们牵连。”又嘀咕一句:“早晓得姚老师是这样的人,我才不让侬跟他学唱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