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呛了水。

粗尾顽劣，钻过她的?腿间绕过她的?腰腹攀上?她的?颈部，不断地挪动圈紧。

方别霜不会?与他抵抗，但她着急，着急知道他到底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被逼出了原型，还刻意地躲着她。

是发?情了吗？发?情有什么要紧，不是不能解。何况出门?前他们才有过灵交，不说?把他喂了十分饱，八分饱总有的?，怎么又情动得这么狠？

他脑袋躲哪呢？

蛇尾不顾她的?呼唤，每块肌肉都在蠕动滑弄着感受她的?一切。

情形比那回的?求欢要过分许多。全无顾忌。

他们的?关系也早不比当初了，他知道她能够容允他几乎所有行为。

方别霜抱着怀里的?粗尾。粗尾滑腻，蹭得她半张脸都是泛着冷香的?不明黏液。

她揉他紧致扎实的?尾际肉，没?刻意压抑声音里的?飘和抖：“你想就这样和我?交尾吗？”

“不是不可以，”

握力轻重?间，蛇尾绞烂了她的?裳裙。鳞片冷硬。

她的?声音变得轻媚，“……可是我?想看着你。我?想吻你。”

蛇尾骤然一紧，少女霎时脱力，水液顺着蛇鳞往下淌，原先紧攥在手里的?柳条鲜花都簌簌落进了水里。

两膝难并，她蹙眉咬手，一声不吭。

水面平静，“滴答”“滴答”，不知哪里的?水在往下缓慢地滴。

蛇尾不怎么动了，只克制地颤。

少女被圈在其中，喘息着，贝齿一开咬在他的?蛇身上?：“我?不喜欢这样。”

“嗯”

水下冒出一小串泡泡。

他仍躲着不出来。

方别霜抠着他的?鳞片：“但是我?很喜欢你。你喜欢，这样也可以。”

衔烛趴在水下的?巨石上?。巨石下，压着一截不长的?蛇蜕。

少女声音轻渺：“你怎么不说?话？你故意不理我?吗？”

“……”

又是一串泡泡。

方别霜猜是他张了口但不知道说?什么。

“你不想见我?啊。”

怎么会?不想。

衔烛摸着心脏，难受得想哭。他在时间结界里待了好久，唯有感受着她给的?仙魂之水，感觉到她是在他身边的?，他才捱得住。

为什么一醒来，她不在。为什么她不在。

也幸好，她不在。他这样子，尤其是最开始那副痛苦蜷曲的?样子，一定会?吓到她。

是他不想让她见到自己。

“那你松开我?吧。”

听到她的?话音，衔烛眨巴两下眼睛，仰头望水面。

望不见她。

他掐着心脏，强忍着，一点一点松开了鼓胀的?尾巴。

他自己捱得过去，她不在他也可以的?。

他彻底放开了她。

但眼泪也夺眶而出。

他趴回石头上?。

“哗啦”

水声骤响，水花翻腾。

衔烛转头，那黑发?如藻，体如葱白的?少女，如同一把破水的?冰刃，直直向他游来。

眼泪刚掉，堪堪将她看清楚，他的?肩膀就被轻轻按住，身体被她一下翻压在了石头上?。

少女一低头，吻住他。

他受不住张口，小串小串的?泡泡都冒进了她的?嘴里。

方别霜捧住他的?脸，吻了又吻。

“我?想见你，我?想见你。我?回来晚了，我?和你道歉，你不要不理我?。”

小蛇的?尾巴激动地扭成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