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如折翼的鸟往山石处直坠,鲜血狂涌,内里已是一团揉皱的纸,离破碎仅有一线。

这九境还未来得及咽气,眼珠徒劳地瞪着,喉咙里“嗬嗬”地冒出血沫,陆屿然眼也不眨,抽了幕一的刀在自己掌心划了一道狰狞血口,而后强硬地捏住他的下巴,以一种不容置喙的姿态将自己的血灌进了这人的喉咙。

商淮大吃一惊,还未来得及开口劝阻,就见陆屿然从这位濒死九境的头顶捻出根银灰色傀线。

傀线还在扭动,它不怕灵力,但很怕陆屿然手上的血,扭了没一会,就彻底被血沁透,如日光融雪,万般不甘地化了。

陆屿然冷着脸将它往地面上一甩,立刻接过幕一递来的手帕擦净手指,沾惹了多肮脏的东西一样。

“你倒是先止止血……”商淮皱眉欲言又止,一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的样子:“你这才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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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个活口,往日对付我的人不止这些。”陆屿然置若罔闻,他看向瘫如软泥昏厥过去的九境,道:“将他带回巫山,等我们结束这边的事,请你父亲过来看一看。”

商淮的父亲,也就是天悬家现任家主,拥有家族秘技,有窥人过往之能。

商淮点头。

陆屿然阖了下眼,吩咐幕一:“搜山。任何信笺,书简乃至废纸全都搜集起来,发现异常,及时回禀。”

“不要轻举妄动,不要无故伤民。”

这次山里毕竟有三位九境,巫山的人也有损失,幕一已经接近十年没受伤了,这次都折了条手。

山里处处都是血和尸体,腥臭气十里飘散。

商淮一边摇头啧啧称叹王庭和天都的铁碗手段,一边掏出四方镜回人的消息。

温禾安半个时辰前给他发了条:【你们动手了吗?】

商淮回她:

【解决了。】

【人没逮全,跑了大半,不知道听了风声还是他们内部赶巧计划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