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明知有毒,却?还是不管不顾,这不是疯子是什?么?!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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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临渊反手?握住越无端的手?,使了些力,将他?牢牢束缚在自己身侧,眼底带着令人胆寒的偏执。
“还记得那日在茶楼里的情景吗?你靠近我的那一瞬间?,脸上忽然浮现出了怪异的神情,我心底觉得有些疑惑,便使人去查了查。这才发现,我这些年来?用的药竟然都有致幻的成分。”
越无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又急又气:“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停了这药?”
沈临渊忽的一个用力,将人拉近了些。
“原先,是想停了的。可后来?我不愿意了……”他?凑在越无端的颈边,一字一句说得异常清晰,异常缓慢。
“我想等你亲自来?告诉我。”
“我等啊等,等啊等。”
微凉的唇吻上越无端的颈侧,沈临渊的双眸黯了一瞬,忽而狠狠咬了上去,留下一个带血的印记,他?的声音里带着颤抖的愉悦。
“我很高兴,你今天终于告诉了我。”
“你……你简直是个疯子。”越无端望着那双深沉的眼眸,心脏剧烈地跳动着,良久,他?才声音艰涩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沈临渊唇角带着血,他?牵起越无端的手?,轻含着其中一根手?指,让手?指沾染上些许斑驳的血迹,最后肆意地勾起唇角。
“只有疯子,才能得到你的爱。”
沈临渊近乎无赖地将人拉到怀里,看着这如崖间?冰雪的人面露薄红,甚至有些恶劣地反问:“难道你不喜欢吗?无端。”
那样高高在上又嚣张傲慢的语调,任谁听了都会觉得这是一个自大狂傲的人,认为?世间?万物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可越无端却?莫名觉得,撕去这一层外衣,剩下的也不过?是千疮百孔的心。
没?有人生来?强大,也没?有人不需要别人的关怀。
从小和孀居的母亲在一起生活,使得越无端成了一个并不擅长言辞的人,在这样的时候,他?说不出什?么安慰人的漂亮话,沈临渊牢牢牵着他?的手?,他?只能笨拙地回握住那双微凉的手?。
沈临渊出生于侯府,从小锦衣玉食,没?吃过?什?么苦,那双手?没?有一丝茧子。而越无端的手?却?是布满了细密的,小小的茧子。
天差地别的两双手?,此时却?牢牢地握在了一起。
越无端望着两人交握的双手?,极小声地又低喃了一句:“真的是个……疯子。”
却?不知道这个疯子指的是谁。
最后,是天光乍破泄露的一丝微光,将两人惊醒了。
越无端猛然挣脱沈临渊的怀抱,捡起地上的画卷,望了眼窗外的天,说道:“我该走?了。”
深深呼了口?气,他?定定地望向沈临渊,说道:“这幅画,我会带到大理寺去,不管是谁下的药,我都会查出来?。”
“嗯。”沈临渊应了声,望着眼神里充满坚毅之色的越无端,他?小小地勾动了下唇角,接着道:“我相信你,小越大人。”
越无端忽然觉得耳尖有些发烫,这个称呼不知为?何,比起无端来?,更让他?觉得亲密异常,仿佛从很久以?前,也有一个人用相似的称呼叫过?他?。
卷起画卷,放在身侧,沈临渊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后,对方将大氅递给他?,道:“今夜风寒,早些回家?。”
越无端点了点头,披上大氅,眨眼间?,便消失在忽然落下的大雪里。
沈临渊望着窗外的大雪,指尖在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