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渊在临近的酒楼里坐了会儿,等到月色沉沉,这才走了出去,他走在石阶小道上,心?情却?是轻异常的轻快,三年前起,这条路他已经走了无数遍,几乎已经烂熟于心?。没过多久,便来到了熟悉的墙下,他拍了拍手,熟练地翻身上墙,结果刚一上去,就望见了底下正扛着梯子的越风清。
四目相?对,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沈临渊摸了摸鼻子,“……好巧。”
越风清沉默着将梯子架在墙上,踩着梯子上了墙,坐在对方身侧,绷着张脸,没有接话。就在沈临渊以?为对方打算沉默到底时,越风清才低声说了句:“欢迎回来。”
那声音太低了,像是随时能消失在风里。
沈临渊却?是一下子就笑?了,“这话你?白天时说过一遍了。”
他支着脑袋侧头去看越风清,却?忽然鼻尖轻动,沈临渊咦了一声,接着偏头凑到了越风清的面前,深深吸了口气。
忽然拉近的距离让越风清一下子绷紧了身子,手心?捏紧,几乎出了汗。三年未见,可眼前的人似乎一点也没变。
凑近闻了下,沈临渊更是笃定了自己?的猜测,他单手撑在越风清身侧,腰肢半弯,半抬着头看向对方,一双桃花眼里尽是狡黠的笑?意。
“瞧瞧,原是我?的好师兄给我?带酒来了。”随着调笑?的语气,沈临渊不费吹灰之力,从越风清的身后摸出了一小坛酒。凑近闻了闻,那是他最喜爱也最熟悉不过的桃花香。可越风清自从进了家门便再没出去过,酒从何而来,答案显而易见。他晃了晃手中的酒坛,“藏了多久了?”
早在酒坛被?拿走的那一刻,越风清就认清了现实,此时听沈临渊这么问,他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顿了顿,才低着头小声回道:“……三年。”
沈临渊没再说什么了,只?是拔掉塞子,仰头猛灌了一口。
越风清小心?拿眼觑着对方,月光下,男人绷直的下颌线勾人心?魄,溢出的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滑,让他不禁有些口干舌燥。他定神瞧着那双阖上的桃花眼,他曾亲眼见过其中的瑰丽色彩。蓦然间,沈临渊忽然睁开双眼,就那样斜睨着看向越风清。
越风清冷不丁被?吓了一跳,有种?被?抓包的窘迫感,赶忙想着转过头,可下巴却?被?一只?手牢牢扣住了。沈临渊扣着他的下巴,迫着那人和自己?对视,肆意的张狂劲儿几乎从眼眸里溢出来。
“有胆子偷偷为我?藏酒,却?没胆子看我??”
“小师兄啊小师兄,原来你?胆子这么小?”这声小师兄叫得格外?甜腻,裹挟着美?酒的香气,让越风清有些头晕目眩,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清润的眸子缓缓抬起来,素白的指尖抚上沈临渊脸上那道伤疤,答非所?问:“疼吗?”
沈临渊愣了愣,接着才无奈地收回手,他曲起手指,在越风清的额头上轻轻敲了下,“又逃?你?可比我?还赖皮呢。”他换了个方向,直接仰躺在越风清的腿上,翘着二郎腿,时不时晃动几下,末了还皮了一句:“伤疤可是男人的浪漫。”
他一边晃动着脚丫,一边和越风清说起这三年来在边疆发生的事情。那些凶险的事情,他都一笔带过了,有趣的事情,倒是说的活灵活现,若忽略他满身的伤痕,和眼底的血丝,真当他这一去过得是神仙般的逍遥日子。
沈临渊说了多久,越风清便静静听了多久。
不知说了多久,沈临渊才停下了话头,他抬眼看向越风清,忽然开口问道:“这三年来,师兄又在做什么呢?”
刹那间,风都忽然静止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越风清依稀察觉到有人扣住了他的腰,那双手正隔着衣襟轻轻摩挲着他的肌肤,被?那双含笑?的眼眸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