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在?这一瞬间都乱了,越风清一动也不敢动,唯独眼睫轻轻颤动了几分。
他不可控制地想到了沈长岳交上来的试卷上写?的答案,原以为那?话只是为了戏弄他,可原来沈长岳竟是……存了这等心思吗?
@
青山书院中,除了诗书外,还设有算学,马球,射箭等课程。这之?中,最广受好?评的便是一月一次的马球课。
封琪一扫前半个月的颓唐,早早的换上劲装,来到了球场上,狠狠吸了口气,他畅快开口:“可把爷憋死了!”
说着,一手拎起乔安的衣领,将人拎到沈临渊面前。
“待会就咱们三?个一队呗。”封琪道。
乔安被提溜在?半空中,一张脸涨得通红,她挣脱封琪的束缚,羞恼道:“谁要?和你一起了?”
说着,转身?便跑,封琪一手就将人捞了回?来,理?所?当然:“我先前帮了你,你自然得和我一道。”
“你无赖。”乔安被揽住了腰,又?气又?急,本想挣扎离开,可谁承想,她越挣扎封琪抱得越紧,后者甚至还不要?脸地砸了砸嘴:“你说你一个小书生,怎么腰细得和姑娘似的?”
沈临渊有些头疼地转过了眼,四处望了一圈,也没看见越风清,随手拉过一人,问道:“越师兄呢?”
那?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好?像沈临渊问了什么显而易见的问题,却还是认认真真地回?道:“越师兄可和我们不一样,这些活动他素来不爱参加,这伙儿该是在?藏书阁温书吧。”说着,他还叹息地摇了摇头:“到底是方先生的外孙呢,这般自律刻苦,倒让我辈羞愧难当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封琪听见沈临渊打听越风清的行踪,就放了乔安,拉着沈临渊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神情难得有些严肃。
“先前,我以为你是玩玩,我就没管你了。可如今看来,你竟然是来真的?”
若不是真的,以沈长岳这薄情寡义的风流劲,一过了三?天,怕是早将人忘到九霄云外了。
可如今,都已经半个月了,对方仍然一门心思扑在?那?越风清身?上,简直匪夷所?思。
沈临渊抱胸站在?那?儿,带着一副我就是玩真的你能把我怎样的架势,反问:“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怎么,你还不许我回?个头?”
“哎哟这能一样吗!”封琪险些跳起来:“这、这越风清他是个男的,你懂吧,这但?凡他是个姑娘,我肯定摇旗呐喊,哪怕把你八抬大轿嫁了,我也举双手双脚赞成,可这关键不是他不是嘛……”
话音未落,沈临渊便用扇柄堵了他的嘴。
“他是男的我便不能嫁了?”
这副流氓行径,便是封琪见了,也颤抖着伸出手指,见鬼似的在?心底呐喊。
你还真想嫁啊!
“你想都别想!”封琪几乎给人跪下了,“当初京城那?么多美人,你转头就抛到了脑后,怎么这回?偏偏当了真。”
沈临渊老神在?在?地用扇子遮住自己的脸,“正?所?谓,缘,妙不可言啊。”
眼瞅着身?后探头探脑的乔安,沈临渊按着封琪的肩膀,将人转了个圈儿,接着摆摆手,懒洋洋道:“帮我和夫子告个假,就说我身?体不适。”
说着,封琪便见那?人头也不回?地走了,望着那?堪称潇洒绝情的背影,他大声呸了一口。
今日是马球课,人都往外去了,越往里走便越是寂静。来到藏书阁时,更是安静地没有一丝人声,只听得见风吹叶动的沙沙声。
守馆的老儒生正?在?阳光下打着盹,沈临渊瞅准时机,一溜烟溜了进?去。
只走了几步,他便找到了想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