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格外挑剔,还是身子真的觉得热,热的受不了,只想饮冰水,来浇熄心头的火儿。
连翘坐在美人榻一角,浑身上下哪哪儿都觉得不对劲儿,只想跪在脚踏上,可又碍于主子的吩咐,不得不这样儿,手捧着主子苍白的脚,为他按揉,疏解疲乏他隐隐约约,知道主子怀了身子的事儿,因此比平日还要小心。
张玉衡阖着眼,想睡一会儿,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明明是美梦得偿,他心里,可没有那么多喜气。
过午,两点一刻,小厮来报,说帅爷回府了,含英立即打发人去请大夫,要请白二爷,旁的大夫谁都不成。
白二爷还没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
含英在门口拦住来人,恭恭敬敬地道:“二少,我们小姐身子不爽利,没法儿请您进屋叙话,您下回再来罢。”
李北珩黑漆漆的眼珠盯着她,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和二妈妈说,我瞧见他写的信了。”
含英满头雾水,不明所以然,可看二少爷脸色不对劲儿,还是进屋和小姐通报,张玉衡先时没当回事儿,又一下儿明白过来,手攥着美人榻的扶手,撑着身子,坐起来,咬着牙,说:“请二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