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命剑因我而被斩断,我一个连自己的剑都护不住的无用之人,还配握什么剑呢。
几次交锋之后,“哐啷”一声,剑从我手里滑脱,一个人用力踢中我的腹部,我便往后撞倒在地上。
“刚才嘴不是挺硬的嘛,怎么,现在成了哑巴了?”他们发出刺耳的哄笑声。街上人来来往往,许多人在一旁看热闹,我艰难地支起身,不甘地朝其中一人冲过去,背后就猛地被人一脚喘来,我扑倒在地上,吃了一嘴的沙子。那个人踩着我的背,用灵压压着我,让我动不了。一人道:“臭小子,你叫两声爷爷,这回咱们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你一马。”我“呸”了一声,冷笑道:“你也配?我怕我叫了,你这条狗命可承不起!”
他们一怒,那碾在我背上的脚便施力,几乎要踩碎我的脊骨。我就算可以咬牙死忍,亦疼出了一身冷汗。
“等等,先把他这衣服掀开看看,藏这么紧,该不会是什么朝廷命犯罢?”这时候,一个人走到我眼前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要揭去我的斗篷。我瞳色有异,一眼就能被人看穿是个妖,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揭穿,恐怕会带来杀身之祸。我心凉之际,忽然就听见“啊”惨叫声。
只看那当中一人摸着脸,看着同伙:“刚才是你打我?!”那同伙还来不及摇头,也被一记掌风刮得脸一偏,直接被打得眼前一懵。之后是接二连三,好似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掌,轮番地赏给他们每人一记耳光。这些人不住四顾,要找到是谁整他们:“滚出来!是哪个孙子做的手脚!”
忽闻一声轻笑。只见由人群当中,走来一对高挑的男子。一个是刀眉厉目,容貌俊伟,眉宇间自有一股凛然之气,腰间佩剑,看着很是不好惹。而他旁边的那个,比他略矮一分,眉目却细致不少,如琢如磨,好似一块无瑕的美玉,他头戴玉冠,身着紫裳,浑不似修行之人,反似王侯公卿之流,温润中带着一丝贵气。两人的气质都很是不凡,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二人绝不是常人能得罪之辈。
“敏之,就是这几个散修,借天门宗之名到处招摇撞骗。”那高的人眉一横,将手放在剑柄上,“我这就把这几个废物给除了,省得由他们四处败坏你天门宗之名。”此人修为不浅,以我之能,大抵能看出他有出窍中期的修为,可他旁边那个叫“敏之”的人,年纪瞧着不比我大多少,周身却笼着化境修士才会有的紫气。
听到那人所说的话,这几个散修脸色都一变他们怎会想到,堂堂天门宗少宗主贺兰芝,竟会出现在这小小的宛城。
《被嫌弃的受的一生》 (十四)下
“贺兰芝?”周围议论纷纷,“那么说的话,他们就是蓬莱双侠?!”
我一听到这个名字,也跟着一顿。我抬眼去看那个气质出众的年轻男子,原来……他就是贺兰芝。
天门天剑云霄,各自代表着正道的三大势力。
天门宗立宗比另两派都稍早一些,发展至今,宗门规模甚大,单是弟子便有万千,遍布整个天洲仓土。三宗里头,天门宗与俗界的来往最是紧密,论财富和势力,亦远在另两宗之上,隐隐有万宗之首的气派。而比起其他宗门,天剑阁最是排外,这大抵是和剑修的秉性有关,剑修大多傲慢孤僻,越是厉害,脾气就越是如此,难以往来。
这百年,云霄宫和天门宗来往极密,与他们相较之下,天剑阁难免有些固步自封,不善变通,势力渐微也是可以预见之事,若非有三君之一的慕无尘在,那时候的天剑阁,其实早就难以和二宗比肩。说到底,三君毕竟已是五十年前的辉煌了,当今各宗亦有不少后起之秀,其中最有名的便是蓬莱双侠天门宗少宗主贺兰芝,以及云霄宫首徒裴鸣轩。
贺兰芝,字敏之。父为天门宗前任宗主贺兰笙,母为云中仙子江雨烟。这一对在当年可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