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门生意,不说富可敌国,富比州郡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范仲淹听出了韩琦话中的未竟之意,想了想之后否定道:“那?只是售额,代表不了实际的利润。只这间三进的大?宅子?,无论是租还是买,要价都?不会便宜。
“赚到的钱还要与这些走?街串巷售卖的泼皮无赖分润,再刨除纸张、制版,印刷、以及给撰文者的稿费,也剩不下什么。”
范仲淹在十分冷静从容地计算着一切,但眼中却闪烁着兴奋,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是全新的,他没有接触过的。
而且这里还将?是他实施变法的基石,诚如太子?殿下所言,借报纸招揽有实干之才,又志同道合的变法之人?是主要目的。
赚钱与否,并不是很重要。
但范仲淹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在跟不上版本?。
两人?在一众报贩子?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向门房出示了盖了赵昕私印的总编辑任命书,成功进入了这间在无数东京人?眼中神秘非常的三进宅院。
然而进门后两人?首先听到的是强行压抑的喝骂声。
“薛泽,你这酸儒,到底是怎么算账的!这次又有了二十三贯的工钱差数,都?欺负到我皇城司头上来了,你当我是纸糊的不成!”
“梁鹤,你这匹夫,既对我核算的工钱账目有疑问,大?可去寻李小哥居中做个?裁决,看看是不是某算错了。居然敢对我动?拳脚!我告诉你,某出自河东薛氏,祖上薛万彻做过大?将?军,少时亦曾打熬筋骨,也不是好欺负的!”
“就你那?比三脚猫还不如的两下子??先让你三招,省得传到外头去说我欺负了你!”
韩琦听到后脸上立刻现?出怒意来。
那?薛泽的名字他也听过,乃是太子?殿下身边的近侍文臣。
可那?梁鹤就毫无印象,听对话仅仅是皇城司的人?。
一个?在他眼中猪狗一般的武官,是怎么敢与薛泽大?小声,甚至于扬言要动?手教训的?
他离开京城不过短短数年,朝中的武将?怎么嚣张到了这个?地步!
自从他产生认知起?,文臣的地位就是要远远高于武将?。
被?誉为本?朝武将?第一的曹彬又如何,即便贵为枢密使时,在街上遇到文臣士大夫也要做出退避让路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