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追求进?步的举动,却?几?乎要了他?的性命。
第一百四十六章 平辽·始
花开尚未谢, 垂拱殿却?已换了主人。
作为“前朝旧臣”的富弼,言行举止也更?加谨慎起来。
作为政治上的老油条,他个人是极度不愿意朝赵昕新君继位点燃的第一把?火滋水的。
但作为“首相”, 他有着上传下达的职责约束, 必须按下制动按钮,做那个讨人厌的搅局者。
也就半盏茶不到的时?间, 富弼却?好?像老了好?几岁, 最终带着几分颓意说道:“官家, 科举为国抡才,乃国家大事, 牵一发?而动全身。
“稍改常科以顺时?势也就罢了,这制科是不是暂缓一二……”
能坐到宰执高位,富弼自然不是酸朽陈腐之辈,时?下风气也未凝滞,绝不会对赵昕说出科举乃祖宗成法,不可更?易的话。
事实上官当到他这个份上, 早已清楚地知道法因时?而兴,度合势而改的道理。
否则三皇五帝时?还是贤人禅位呢。
之所以会对改革持反对意见, 无非是两种情?况。
其一,改革触犯到了他自身的利益, 或言之他所代表的利益集团的利益, 他必须得?作为喉舌发?声。而且即便他不发?声,也会有新人被推上来同他打擂台。
其二,对改革总体持支持态度,但不赞同某些?细节和执行方式,认为步子?太大,容易扯伤腿。
富弼如今的态度属于?后一种。
须知科举取士是国家的人才的蓄水池与社会的稳定器。
通过科举取士, 一方面收拢天?下人才为国所用,牧养教化万民,一方面用特奏科录取那些?久试不第的大龄举子?,免得?再出现如黄巢、张元的桀骜之辈。
给?他们一个盼头,能有效抑制住野心的滋长,否则考进长安极有可能变为打进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