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玩弓弄枪,再进一步的学?习骑术,而这小子能使只有顶尖武人才能玩的马槊,战阵之上挨上一下,不死也要脱层皮。
周文东口齿伶俐,能屈能伸,在东京城人面官面俱熟不说,还算得?一笔好账。而且靠着一张好嘴,能从军需官那多弄出?五斗粮食来。
至于符异,没人知?道他?这个二?三不着调的家伙是怎么混进去的,但单对单这小子没有明显的短板,属于是谁都可以斗一斗,而且到?现在还没被小团队踢出?来就?是他?的本事所在。
被打败的次数多了自然就?做不出?争强好胜的事。
况且大家是同年进士,总有些香火情在。这要是真?惹恼了本届中最出?挑的存在,将来如何指望照应。
花花轿子人抬人,五人也是一路客气友好地与同窗们打着招呼。
等进了店主给他?们专门?留的小包间,符异立刻如被抽去了浑身的骨头?,一屁股坐在了凳上,提起茶壶咕噜噜给自己灌茶。
好半晌才一抹嘴道:“这店主人果然晓事,不单熏了艾叶驱虫,连水都是特地买来的甜水,痛快。”
章楶蹙眉道:“子异,先生们教导,水中肉眼难见?的细微之物颇多,需要烧开了喝,否则容易闹肚子。”
符异捂着耳朵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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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这位哪都好,就?是喜欢啰嗦,弄得?他?耳根子发?紧。
周文东适时?出?来当和事佬:“好了好了,质夫,子异不是故意的。这不是半年大考就?要来了,他?的乘马生了病,想去换一匹被向扒皮给否了么。”
说起向扒皮符异就?是一肚子气,愤愤骂道:“小爷我应是与这向扒皮八字犯冲,当初和殿下对垒时?,就?是这厮领着骑兵队冲阵,我明明都已经投降了。
“他?却非要说什么两军交战,只有死鬼,没有生俘,一棍子戳得?我五脏六腑好悬颠倒了个。”
赵从贲提了空茶壶让伙计再去打一壶滚水,回?转时?不带一点语气起伏地说道:“你就?是眼馋向教习的那匹追日。”
符异刷一下变了脸色,飞速来了一个拒绝三连:“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
末了还加了个双重保险:“我告你诽谤的哦!”
饶是赵从贲天生一张冷脸,也被逗出?一丝笑来。
周文东咧开嘴刚想附和着笑几声,就?见?王韶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当即扯了一把?章楶。
章楶眨眨眼反应过来,很熟络地搭上王韶肩膀,按着他?坐下:“子纯,想什么呢?莫非是前几日与富相的千金相看,被勾走了魂?”
是的,王韶的亲事已经定下,韩琦终究是没能抢过富弼。
除了两者女儿间年岁差距颇大,王韶父母不愿儿子多等增加变数外。富弼还很鸡贼地请出?了岳父晏殊。
晏殊是抚州人(今江西抚州),与乡籍江州德安(今江西德安)的王韶是妥妥的乡党。
王韶父亲更是听?着晏殊神童事迹长大的,一听?说儿子要做晏殊的外孙女婿,当即拍板就?给定下了。
据说韩琦事后?得?知?此事,气得?直骂娘。
可骂娘也没有用,谁叫他?没有一个江南西路的岳父呢。
众人都是知?道王韶前几天请假去了富府,与那位富家小姐完成了纳彩之礼。
而按时?下风俗,纳彩之后?就?算得?上未婚夫妻,可在长辈的相陪下互相见?上一面,也算是提前熟悉。
因是章楶有此一侃。
章楶的面子王韶还是要给的,王韶缓缓摇头?道:“富家小姐很好,我所愁者,并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殿下可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