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殊的眼前一时有些发昏,强撑着开口,“我是问你,你刚刚的话是不是玩笑话…怎么还越说越偏了…”

男人长久地望着她,眼底氤氲出几丝复杂的神色,没有对她的答非所问表示出特别的神情,只是微微垂下眼。

明灭烛火间,黑色的眼睫遮住了他眼底的大半情绪,“你希望是,那便是。”柳殊只听见他轻轻缓缓的话语,“把孤的生辰礼物画完吧。”

两人的数次交谈间,有些话早就不必明说。

此时,这句话更像是一个求和的信号。

柳殊紧绷着的唇角不由得一松,乖巧点头应了。

“妘妘,孤很开心。”哪怕只是因为怕失去他这个丈夫,而后无法立足也好,抑或是,需要利用他也罢。

柳殊方才那瞬间的慌乱便足以说明了。

她担心他,她……

不想他如此。

所以,哪怕是利用。

哪怕是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