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不通你电话就去问了徐知清,我?跟他说担心你出事,他倒好,就甩我?一句‘不会’,说什么?你要是没?接电话,就是没?起来。”
说到这里,她短暂的沉默了一瞬,夏云端还懵着,也没?出声,气氛诡异地安静了几秒,那头忽然幽幽问:
“你们不会有什么?瞒着没?告诉我?吧?”
“天?地良心!”
夏云端回神,求生欲极强,要是方绒在她面前,她能双手都举起以表忠心,“真没?有。”
她边说边瞧了眼最近通话,一眼瞧见最上面来自?方绒的十余个?未接来电。
夏云端心虚地摸摸鼻子,连忙安抚她的情绪:
“让你担心这么?久,我?真的错了,宝宝。”
方绒从鼻子里轻哼一声。
能联系上夏云端,她其实是松了口气,不至于生气,但确实也有些郁闷:
“那他怎么?一副比我?还了解你的样?子?”
方绒跟她讲起和徐知清的对话:
“我?说他没?看到你回家,怎么?就确定你昨晚真的到家了?而且你睡意向来浅,就算昨天?喝的有点多,也不至于睡这么?久吧?我?就怕万一、万一又和之前一样?……”
“虽然我?也觉得不可思议。”
夏云端回到卫生间,挤上牙膏,“但是我?确实刚醒……我?都不知道我?怎么?还能睡这么?沉,还感觉一直在做梦,乱七八糟的。”
每个?梦境都琐碎,跟走马灯似得闪变,有些甚至叫她分不清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夏云端慢吞吞刷着牙,在这时?又零碎地想起来几个?似乎是梦的片段。
比方在家门?口看见了某个?熟悉的身影,下一刻,那个?身影又出现在她家的厨房。
并?不亮堂的灯光映照得他的脸半明半暗,昏黄的灯光柔和了他平日里看起来并?不好相处的面庞,那人纤长的睫毛半耷,在眼底拓下一片阴影,他认真地给她切着什么?,一副好好先生家庭主夫的模样?。
而梦里的自?己双手托腮坐在岛台旁的高脚凳,就这样?晃着双腿看他。
有一刻她恍惚这应该是当初跟梁京云在一起时?她幻想过的未来,旋即又震惊于自?己此刻竟然连梦里他根根分明的长睫都记得一清二楚。
光是回想到这就已经起了一臂的鸡皮疙瘩,仿佛被?阴风吹过,她一个?激灵,差点把泡沫咽下。
不可能。
想想都不可能。
先不提梁京云怎么?会出现在她梦里。
梁京云这个?人,就不可能跟她梦里“人夫感”的形象搭边。
一定是这些天?梁京云老?晃荡到她面前的缘故。
方绒一时?无言,“你昨天?喝了多少?不会比我?喝得还多吧?”
“难不成有人给你下药了啊。”她瞎嘟囔。
“而且我?刚醒来也没?觉得恶心,”夏云端吐掉泡沫,“现在感觉挺神清气爽的。”
“能不神清气爽吗?”方绒说,“你都快睡了一天?了。”
说的也有道理。
夏云端漱了口,准备洗脸,抬头时?无意扫过镜中,又忽地顿住。
她缓缓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格外厚重?粉嫩睡衣。
“……”
她有醉得这么?夸张吗?
夏云端试图回忆自?己回家后究竟都发生了什么?,无果。
她的记忆只停留在昨天?离开KTV时?,她让徐知清把方绒送回家。
方绒确认了她没?事,也就安了心,问她要不要一块出门?吃晚饭。
“行呀,”这会不是方绒的下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