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郑昭仪又一次登了飞琼斋的门?,一进去,她?便认真的看着姜曦:

“妹妹,还请屏退左右,我有要事与妹妹说?。”

姜曦看了一眼?宫人,很快她?身边便只有一个华秋,一个锦香,等门?扉被合上,郑昭仪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夏季的衣裳轻薄,她?只一拉系带,便是?只着小衣的赤膊模样。

“兰落,来?。”

兰落怀里抱着一捧蔷薇,倒不是?御花园的蔷薇流瀑,郑昭仪吃过一次亏,自然不会去碰。

这是?花房养了数年的蔷薇,根根笔直,约有一指粗,上面满是?锋利尖锐的细刺,看的让人不寒而栗。

“姐姐这是?……”

姜曦话?没有说?话?,郑昭仪便扫了一眼?兰落:

“动手!”

兰落忙从袖里取出了一把麻绳,随后便将那捧蔷薇直接绑在了郑昭仪身上,郑昭仪这些年虽然有些拮据,可也是?精心养护着一身皮子,这会儿那雪白的脸庞一下子疼的红了起来?,整个人更?是?龇牙咧嘴,冷汗唰唰直流。

“姐姐!你这不是?胡闹吗?!兰落,还不快给你家主子松绑!”

郑昭仪直接推开?兰落,仰头看着姜曦:

“妹妹,是?我做错了事儿,宫里眼?睛多,我倒不好负荆请罪,用这刺红也是?一样的!

今日,只求妹妹能宽恕我此前的罪过,若是?妹妹觉得不解恨,打我几下也是?使?得的。”

郑昭仪说?着,将一根尾端处理过尖刺的蔷薇双手呈上,颤抖着声音:

“妹妹握着这儿,别,别打脸。”

姜曦一时又好气又好笑,她?只是?让人劝一下郑昭仪,没想到郑昭仪竟这般放得下。

“姐姐先?起来?吧……姐姐若是?不起来?,那今日的事儿,咱们?也不必谈了!”

郑昭仪这才起身,姜曦亲自将兰落方才绑着的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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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解开?,也不知?兰落是?怎么绑的,姜曦解了许久这才全部解开?,而郑昭仪这会儿那白玉般平滑的背上却是?一个个滴血的孔洞。

姜曦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让华秋去取了两瓶药过来?,随后这才让三人也退了出去,她?则扶着郑昭仪伏在贵妃榻上,给她?上药:

“姐姐今日着实胡闹,这蔷薇花刺有微毒,姐姐且忍着些,我给姐姐上点儿药。”

郑昭仪这会儿被取下了那捧蔷薇,还是?觉得疼的慌,听了姜曦这话?,才知?道缘由,一时眼?泪汪汪:

“妹妹,那我不会死了吧?呜呜,我才二十多岁啊!”

姜曦用一根手指按住郑昭仪乱动的肩膀:

“姐姐莫动,我给你先?上药,可能有些疼,姐姐先?忍一下。”

郑昭仪还要再说?什么,姜曦飞快的补充道:

“治不好会留疤。”

郑昭仪那叫一个安静如鸡,等姜曦将药涂完后,见?郑昭仪没声,忙将她?翻过来?,谁承想,郑昭仪直接疼晕了!

姜曦:“……”

而外头,兰落刚一出去,锦香冲她?使?了一个眼?色:

“茶水房里有晾好的酸梅汤,去喝点儿?”

“让人看到了,不好。”

兰落摇了摇头,锦香直接拉着她?朝茶水房走去:

“在我们?这儿,你就放一百个心吧!都忘了问你,你爹最近给你来?信了吧?他的身子可好了?”

“幸得娘娘仁心,我爹如今身子大好,听闻宁安伯府上请花匠,我爹也准备去碰碰运气。”

“这事儿我会给娘娘说?的,你爹年纪也大了,做花匠也不是?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