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香立刻领命应下, 只是?不由道:

“可娘娘, 若是?如此, 岂不是?让圣上觉得娘娘您……随意可欺?”

锦香看的分明, 虽说圣上给了娘娘不少赏赐,可是?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姜曦听了锦香这话, 只笑了笑:

“你倒是?知道这蔷薇的内情?。”

锦香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奴婢给娘娘办差, 自是?要面面俱到。”

姜曦轻轻一笑,未曾计较,这事儿也并不是?什么秘密: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圣上他那日一时情?切,这才?有?了皇长子?,可宁德妃所为他当真不知道吗?

若是?知道,他又怎会?不知众妃含怨抄经,非但不会?为皇长子?积累福报,反而会?使皇长子?, 乃至我都要饱受其累。”

姜曦悠悠一叹:

“锦香啊,这件事,从一开始,便是?圣上不愿低头, 来迫我称臣罢了。”

锦香瞠目结舌,她?本以为那日圣上不顾一切的立下皇长子?, 是?娘娘和她?的大?胜,可原本的愧疚也会?在第一时间变成?枷锁!

圣上前往宁德妃宫中时,也才?是?娘娘失子?的当日啊!

“可圣上明明, 明明对娘娘一腔诚挚,怎么会?这样?”

锦香十分不解,姜曦垂眸笑了笑:

“男女之情?,纵使相悦,也从不平等,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宣帝虽对这一概念并不明确,可他的潜意识并不会?让自己落入下风,没有?什么比借旁人之手,逼着自己有?愧之人,对自己俯首称臣更轻省的事。

他有?这个能力与权利,是?以只需要等姜曦再度伏首谢恩,献上自己的赤诚忠心。

锦香一时觉得难以呼吸,突然明白为何自己在娘娘身边从不会?升起反抗之心。

“奴婢正要向娘娘回话,那日圣上去景和宫的事,有?着落了。”

“说来听听。”

“那日,圣上在景和宫中与德妃娘娘说话,并无宫人在侧,只是?,等圣上走后,德妃娘娘身边的云烟亲自去膳房煮了两?个鸡蛋。”

姜曦听到这里,眉尖一动:

“圣上对德妃动手了?”

锦香没有?说话,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而姜曦也不由抿了抿唇:

“难怪,德妃愤怒到直接拉阖宫妃嫔下水。”

锦香没有?多言,倒是?姜曦略一思量这事儿后,这才?玩笑的抬头看了锦香一眼?:

“德妃素来谨慎,以前华秋手下的人可都插不进去,今个听你说这话,倒像是?被你扒了她?的宫墙,瞧了个仔细似的。”

“娘娘说笑了,华秋姐姐手段干净,只以利诱,奴婢不才?,倒也略通些旁的手段。”

锦香低声说着,可却在观察姜曦的面色,生怕惹得娘娘不喜。

姜曦牵起她?的手,握紧:

“这回辛苦你了,此事本是?我随口吩咐,你却是?办的这般漂亮,我已经让华珠给你备了赏,总不能让你白辛苦一场。”

“多谢娘娘!”

锦香就要跪地谢恩,却被姜曦扶住:

“不必谢恩,这是?你应得的。”

“以后,你也入内伺候吧。”

姜曦这话一出,锦香先愣了一下,激动的涌出了泪花:

“奴婢,奴婢真的可以,真的可以……”

姜曦好笑的看着她?,认真的点了点头:

“当然。本来,早该如此的。如今来的晚了一些,可不能让你等急了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