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帝勾了勾唇,低声?道:
“那昨夜那事儿,卿卿可?应了?”
姜曦闻言,将嘴唇咬的泛了白,这?才在宣帝耳边说了一句话,宣帝一时眼睛一亮,飞快点头。
随后,榻上便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等过?了两刻钟,二人这?才叫了宫人进来洗漱更衣,只是姜曦一改平日的活泼,哪怕是坐上了马车,都沉默的和平日判若两人。
“好卿卿,别气了,再气朕该心疼了。”
宣帝想要去搂姜曦的肩,姜曦直接转了个身,让宣帝扑了一个空,宣帝也不恼,只笑着凑过?去,握着姜曦的手轻轻揉捏起来。
“朕知?道卿卿累着了,往日都是卿卿给朕按,今个朕也给卿卿按按可?好?”
姜曦没吭声?,过?了一阵,这?才没忍住道:
“圣上您按错手啦!”
宣帝连忙换了另一只,一边按一边夸:
“谁让卿卿素手纤纤,柔若无骨,朕只是一个把持不住啊!”
“都红了!都怪圣上!”
“怪朕什么?朕平日最少也是两刻钟,是卿卿自己……”
宣帝还要再说,姜曦直接捂住了宣帝的嘴,红着脸:
“还在外面,圣上胡言乱语作甚?!”
宣帝笑着抓着姜曦的掌心吻了一下:
“卿卿怕什么,他们不敢听!”
“妾没怕。”
姜曦抿了抿唇,就要挣脱,却不想宣帝仿若食髓知?味,又抵着姜曦轻喃:
“瞧着卿卿方才那般有劲儿,要不再来一次?”
“圣上是说,在这?儿?”
姜曦一脸不可?置信,宣帝扬了扬眉:
“不能在这?儿,那是在旁处就可??卿卿觉得?是在你我?初见的蔷薇流瀑下,或是烟海楼,又或是……那棵琼花树下?
今日雪还未消,若有清风拂过?,想来落雪纷飞,恰如琼花飘落。”
宣帝一时说的整个人心神沉浸,喉头都不由得?滚动了一下,而有些粗砺的手指也缓缓扌臿入女娘的指缝。
姜曦只觉得?身体一阵颤栗,连忙坐正了身子,想着先把此事应付过?去:
“回宫的事儿回宫再说,圣上您先坐好。”
宣帝三言两语,加上独属于男人的龙涎香气息让姜曦有些坐立难安,可?宣帝却只将姜曦拥入怀中,有些依恋道:
“嗯,朕坐好了。”
姜曦:“……”
姜曦忍着额角跳动的青筋,这?才没有将宣帝拨开,不知?为何,今日的圣上仿佛与宫中的圣上判若两人。
二人安静了一会儿,宣帝这?才悠悠开口:
“卿卿可?知?,这?是朕自登基以来的头一次独自出宫?”
姜曦没有开口,宣帝也并未想要姜曦回答,他只是用一种带着回忆与惆怅的口吻说着:
“朕记着,朕最近的一次独自出宫,是朕十三岁那年去围场秋狩,兄长?皆在,父皇身体还算硬朗,一箭凌空,若长?虹贯日!“嗖”一下,便打下了一只雀儿。
不过?那天?,父皇,母后,兄长?他们都不知?道,朕曾偷偷打马去围场外转了一圈。
那种感觉,就像是笼子里?的鸟儿终于飞回了天?空,肺腑之间都是自由的滋味!”
宣帝越说越兴奋:
“朕才知?道,原来树上的枯枝也很苍劲,路边的野花亦能五彩缤纷,天?地之大如覆斗,路就在朕脚下,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朕时时在想,若是当时朕就这?么走了,现在是否会有不同?”
语落,宣帝的情绪忽而落到?了谷底,姜曦随即转身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