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闻言皮笑肉不笑道:
“玥嫔这?话有些?严重了,苗婕妤说不得是?偶然撞上的,怎可冒然施刑?”
“可若是?再加一条藐视君上呢?”
姜曦不等?皇贵妃开口,便一气道:
“皇贵妃娘娘难道以为圣上是?那等?可以被后宫妇人随意摆布之人吗?
否则,娘娘为何?会觉得赵昭仪是?在贿赂妾身?争宠?若是?如此,岂非暗指圣上有昏君之相?”
“玥嫔你放肆!”
三言两语,皇贵妃便拍案而起,眼中一抹红线闪过,姜曦稳稳坐在原位,淡定道:
“此事妾敢与娘娘在圣上面前一论,娘娘敢吗?”
“你,你,你……本宫的肚子!本宫的肚子好疼啊!”
皇贵妃一时面色煞白,宁德妃看够了戏,坐直了身?子,下令:
“还不去把你家娘娘扶去歇着,来人,请太医!”
长宁宫一片混乱,宁德妃看了一眼姜曦,语气微凉:
“玥嫔也不怕得罪死了梁家,你是?在宫中,可你还有家人、族人……若是?皇贵妃有个差池,你焉能吃罪的起?”
宁德妃此话一出,姜曦抚了抚鬓发,这?才淡淡一笑:
“有劳德妃娘娘记挂,事关圣上,此事妾不能认。”
宁德妃深深看了一眼姜曦,总觉得姜曦捏着什么牌,没有放出来。
众妃未有敢离场之人,赵昭仪数次欲言又止的看着姜曦,但姜曦却?没有看她,反而静静坐在原地,闭目养神。
宣帝和太医一前一后的来了,他一进门,众妃纷纷行礼:
“妾等?给圣上请安,圣上万安。”
宣帝摆了摆手:
“都?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事儿?淑妃你来说!”
宣帝来时自然也听了春鸿禀报长宁宫中发生的事儿,这?会儿他让淑妃开口偏颇之意自然明了。
淑妃起身?先喘了会儿气,这?才轻声道:
“妾一忽儿听皇贵妃娘娘怀疑赵昭仪贿赂玥嫔争宠,一忽儿听苗婕妤、金婕妤、苏才人三人佐证此事,一忽儿又听玥嫔说此言有暗指圣上您为昏君之嫌,妾这?会儿脑子还沉着,不曾明白此事。”
怀疑,佐证。
淑妃这?话用的巧妙,宣帝也直接道:
“也就是?说,皇贵妃将?莫须有之时拿出来说了?”
苗婕妤连忙道:
“圣上,妾昨日出门之时,确实看到赵昭仪的宫女捧匣进了朱华宫!”
“你看到那匣子里装了什么了?”
宣帝一声反问,苗婕妤自不敢用方才的话回了宣帝,只支吾不言,宣帝深深看了一眼苗婕妤:
“婕妤苗氏,犯口舌、藐视君上,贬为贵人!传令,即日起,苗氏掌嘴十下,一月为期,以儆效尤!”
苗婕妤一愣,随后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口袋一般,直接软倒在地,可有那句藐视君上在,她连求情都?不敢,只敢叩头谢恩。
而方才开口的金婕妤和苏才人也一下子跪了下来,宣帝瞥了她们一眼,继续道:
“金氏、苏氏,助纣为虐,降位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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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奉一载。”
宣帝这?话一出,二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也不由心中苦涩,圣上的位分既大方又吝啬。
爱者高?高?捧起,不爱者八年不得晋升!
苏贵人还好,金美人却?是?心都?要碎了,早知如此,她方才便不多?那句嘴了!
八年了,她才升了一品!
她容易吗她?
宣帝没有理会她们,反而看向姜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