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昭仪眼中闪过一道愤恨,若是李才?人真的好?端端滑胎,那只怕她要被一些心?怀叵测之人冠上各种污蔑的帽子了。

“小从太医,你可?有法子为李才?人稳住脉相。”

姜曦摇了摇头,她既看出李才?人面色不好?,提醒一句也是应当的。

“臣可?勉力一试。”

“有劳了。”

从杞废了好?一番力气,这才?让李才?人面上的痛苦之色消减,李才?人也不由得有些惊奇道:

“娘娘,郑姐姐,我,我不疼了!”

“傻丫头,方才?你若是不忍着,早就不疼了!”

见着李才?人面上有了血色,众人这才?朝观荷亭而去,而等姜曦一行人到的时候,太后也已经到了。

“李才?人可?是身子不爽?”

李才?人一愣,下意识想要去看姜曦和郑昭仪,但最后还是老老实实道:

“妾方才?走了一阵,腹中有些不适。”

太后还没有开口,梁相夫人却不由道:

“太后娘娘,臣妇怎么记得这一批秀女皆出身民间,一介民女不过入宫数月,倒是养成了娇小姐的身子,可?见这皇宫还真是养人。”

太后听了梁相夫人的话,没有呵斥,反而玩笑道:

“那可?不,以前总听你说?姝儿被你娇惯的只知风月,不知世事,可?你瞧瞧现在,这么大的宴会布置也是姝儿一人操办,你这话倒不虚。”

梁相夫人闻言面色讪讪,看着太后的眼神带了一丝嗔怪,像是责怪太后这话太不给自?己面子了。

平贵妃这时也笑着打了圆场:

“太后娘娘说?的是,妾微薄之力,若非您教导有方,妾可?没有现在的本事。”

平贵妃说?完,又看了一眼还站着的李才?人:

“李才?人,你有孕在身,还站着做什么?先入座吧。”

“原来这位是有孕的李才?人啊,倒是我方才?眼拙,说?错了话。

只是李才?人这身子骨也太弱了点?儿,当初太后娘娘怀着圣上的时候,臣妇记得您还伺候病中的先帝半月呢。”

梁相夫人如是说?着,可?姜曦却觉得她语气有些怪怪的,但又并非阴阳怪气,让人一时难以理解。

梁相夫人话音刚落,宣帝便与梁相大步走来,一边走一边笑着道:

“原来朕儿时这般结实啊!”

“臣妇/妾给圣上请安。”

宣帝叫起了请安的众人,太后面上闪过了一丝回忆,这会儿看着宣帝的眼神也多了一丝柔和:

“圣上在哀家腹中便是最懂事的,当时天冷,哀家还怕圣上受不住苦,闹腾起来,倒没想到……”

宣帝也不由得朝太后坐的近了一些:

“母后何出此言,当初辛劳的人是母后才?对。”

上首,一派母子相和之景,梁相只是抚须笑看,道:

“若是先帝能看到太后娘娘与圣上相处的这般和乐,一定欢喜至极。”

梁相这话一出,姜曦敏锐的察觉出场上的气氛有些冷,但梁相却不自?知。

平贵妃又一次开口道:

“太后娘娘,登高祈福的吉时已至,咱们也该动身了。”

太后这才?点?了点?头,姜曦闻言起身道:

“圣上,太后娘娘,方才?李才?人的面色实在不好?,妾观此处亦是景致宜人,不知可?否允准李才?人在此处赏景休息?”

这一次,李才?人的中招与文选侍当日?的中招一样猝不及防,或许可?以从此事探出幕后真凶一二面目。

姜曦这话一出,宣帝一时心?中一动,李才?人非姜曦宫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