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直到我在?一月前回到赵府,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幼时,本可?以?过的不必那么辛苦。
抚养我的嬷嬷,因为我们无银,她病死在?冬日,她的药只需要一两银子罢了。
可?娘娘您知道吗?我那妹妹,她一盒胭脂便有五十两,只要那么一小撮胭脂,便可?留下我至亲之人的性?命啊!”
赵昭仪此刻全然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声音嘶哑尤不能停!
“嬷嬷走后,我有好好砍柴,割草,好好的照顾自己,我本想等再大一些,寻一个猎户做夫君,到时候也不缺肉吃,日子也能过的和和美美。
可?是,为什?么妹妹不愿入宫便要毁了我想要的平静生活!我在?三伏天里汗流浃背的打草的时候;我陷进?沼泽苦苦挣扎的时候;我在?数九寒冬坠入冰窟窿的时候,他们无人管我,为什?么需要填坑挡刀的时候便想到了我?”
赵昭仪说着,忍不住哭了起?来,她连哭声都不敢放肆,只低低的流着泪。
“华秋,去打盆水进来。”
不多时,华秋带着一盆水进?来,姜曦起?身将帕子浸湿,轻轻托起赵昭仪哭的妆都花了的脸,认真的擦着。
“哭吧,哭出来心里就舒服了。你既此刻过来,想来也未全然拿定决心吧?”
赵昭仪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到底也不过是才及笄的小女娘,她只轻轻道:
“我,我知道,欺君罔上是要被?诛九族的,可是我只恨欺我的赵家。”
“可?若是赵家未曾欺君罔上呢?子告父,大不孝,你不但无法达到目的,反而?会提前送命。”
姜曦的声线很是平稳,赵昭仪也渐渐冷静下来:
“怎么会,圣上要迎的是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