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不是?看主?子有些伤神,逗逗主?子嘛!”

“好啦,华秋你就?别吓她了,你们俩是?我的左膀右臂,几句玩笑话我还能当了真?”

姜曦笑着说着,华秋站在一旁为姜曦打着扇子,姜曦看着二人,忍不住感慨道:

“兜兜转转,我身边可就?只剩你二人了。”

“主?子放心,奴婢一定好好伺候,一个顶俩!”

华珠信誓旦旦的说着,终于逗的姜曦莞尔一笑:

“好了,华露既然已经?走了,没道理让你二人一直劳神费心,这段时日锦香和彩云用着倒也顺手,提她二人入内吧。”

华秋应了是?,随后华珠又说起捐赠之事,姜曦想了想,让华珠盘出现有的银子,只留出十?日的花用,其余全部捐了。

“主?子!这宫里没有银钱怎么?使

春鈤

得!”

华珠虽然喜爱金银,却也不抠门,但?听到姜曦这么?吩咐,还是?仿佛被割了肉一样心疼。

“听话,去吧。”

姜曦没有再?解释什?么?,华珠只能瘪着嘴去了,姜曦又吩咐华秋去送银子:

“你去了,不必走的太急,多瞧瞧,看一看。”

华秋性?子稳重,做这事倒是?使得,不多时,华珠盘出了金银,约有金四十?二两,银一百三十?七两。

“主?子,真捐了啊?这里头可还有您这月的月例!”

“捐吧,现下倒无人敢克扣我们的嚼用,这样的灾情?,一两银子不知能救多少条性?命。”

姜曦说着,催促华秋离去,随后这才抬眼看着窗外绿的发乌,油亮不已的桂树,抿了抿唇。

昨日圣上问起给爹爹的赏赐,怕是?明为赏赐,实为试探,想来是?圣上既想要提拔爹爹,但?又顾忌其他,故而要自己这个枕边之人开口推辞。

这个推辞还必须要兼顾圣上的颜面,皇室的颜面,又不能让人觉得圣上对有功之人毫不顾惜。

难!

难上加难!

而一旦自己流露出想要给爹爹加官进爵的想法,即便圣上当时遂了自己的愿,可这官位定?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

说不得,连自己入宫这条路也走到了尽头。

可当时圣上本就?不允许自己有任何回避的意?思,这赏赐无论自己求还是?不求,都会在圣上心中落了下乘,乃无解之事。

是?以,姜曦在电光火石之间,决定?剑走偏锋,她不提赏赐,只提爹爹曾经?受过的委屈。

当初的何齐禄,强权逼迫,让爹爹一介为国为民的良医远走他乡,今日圣上难道会做与何齐禄一样的事吗?

圣上难道也想如?何齐禄一般,再?逼我爹爹一次吗?

姜曦这话自然不能明着问出来,是?以,那对于何齐禄的处置,便是?她与宣帝之间的暗语。

而在姜曦的步步诱导之下,宣帝终是?偏离了原本的打算。

姜曦回顾着昨夜的种种,包括自己每一句话,以及当时的神态,确定?没有任何疏漏,她这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她清楚,大灾在前,以爹爹的性?子定?然会再?一次远赴灾区,哪怕毫无回报,哪怕性?命之忧。

但?她如?今既入了宫,更得了圣上欢心,属于她爹爹的荣誉与功劳,谁也不能占,谁也不能抹去!

哪怕是?圣上!

上兵伐谋,攻心为上,她既让爹爹冒了险,那么?她这个做女儿自会把该争,该夺的都拿到。

六年?前,狼狈离开林麓县的事,绝不会再?发生!

姜曦端起一盏清茶饮下,将心头翻涌而起的怒意?缓缓浇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