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妾方才听魏昭仪说起诚姐姐有一手银针剥蟹的绝技,难道姐姐真能只凭银针便能剥出蟹肉吗?”
太后?听了姜曦这话?,也不由道:
“这事啊,那你得问?圣上,当初这丫头不知练了多久,巴巴请圣上去瞧了一眼。
你猜怎么着,圣上还真坐着看了一个时辰,据说,那蟹肉被掏空后?,迎光观之,如一小灯,沟壑纵横,颇为奇特。”
“原来太后?娘娘也知道此事啊,妾那点儿微末功夫哪里上得了台面,待今年蟹子熟了,妾给您也表演一回如何?”
诚婕妤颇有几分亲昵的说着,太后?也道了几个好,曾经并不亲近的二人,今日?倒瞧着亲如母女。
姜曦只觉得今日?之事颇有几分异处,当下也并非多言,是含笑看着,时不时应和几句。
三人说说笑笑间?,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太后?面上露出一丝异色,随后?起身前去更?衣。
诚婕妤殷勤备至的扶起了太后?,等太后?去了恭房,方才还热热闹闹的内室一下子冷寂下来。
“玥婕妤今日?倒是难得寡言。”
诚婕妤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姜曦闻言,默了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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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今日?也与?以往大不相同,魏昭仪到底高于你我,姐姐还是要当心才是。”
诚婕妤听了姜曦这话?,这才终于看向了姜曦:
“玥婕妤一直都是这般善心吗?”
“我素来念旧情?,姐姐当初多有回护,我自当时时惦念。”
“不过区区小恩小惠罢了,玥婕妤如今圣宠在身,心软……可是会要了性命的。”
诚婕妤轻轻的说着,随后?她看了姜曦一眼,听到太后?那边儿的动静,她整个人仿佛被下达了指令一样,立时笑盈盈的走过去,亲亲热热和太后?说起了话?。
“太后?娘娘,您出汗了,妾给您去绞个湿帕子擦擦可好?”
“嗯。”
太后?点了点头,姜曦则上去扶着太后?在外头宽敞些的罗汉床上靠着,用两个隐囊给太后?一左一右的垫着,如此倒也舒坦。
太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不待太后?说话?,外头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之声。
“诚主子,使不得!使不得啊!”
太后?寻声看去,姜曦旋即站直身子:
“妾去瞧瞧。”
太后?点了点头,可还不等姜曦朝外走去,便见?一个小宫女走了进来,连脸都没露就?直接跪了下去:
“启禀太后?娘娘,方才奴婢正收拾官房,诚主子,诚主子撞见?了,说,说要尝您的夜香,奴婢怎么也拦不住,求太后?娘娘恕罪!”
小宫女急的快哭了,太后?和姜曦闻言一时失语,太后?都没忍住道:
“这孩子……莫不是失心疯了?”
姜曦没有开口,诚婕妤这时才走进来,她一进门,便有一股香气扑面而来,鬓发微湿,她也不近前,只跪在外间?,道:
“禀太后?娘娘,妾自入宫以来,还未逢您病过,是以打听到您病了后?,妾便连夜翻阅医书。”
诚婕妤抿了抿唇,看向太后?,目含担忧,分外诚挚:
“医书中载,人粪便气味苦涩,若有异则生甜,妾方才试过,方得放心。”
诚婕妤说罢,直接拜了下去,太后?面上的责怪的表情?还并未完全下去,这会儿又因?诚婕妤的话?动容,半晌这才轻叹一口气:
“你这孩子啊,怎么就?这么诚心?也罢,你既一心念着哀家,以后?常来哀家这里也就?是了。”
“若太后?娘娘不嫌弃,妾定常来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