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挂了电话不多打扰他们吃饭。

挂断电话,房间里的冷清更甚。

从前几次搬家都从没有过这样的念头,却在这个除夕夜被热闹衬托得淋漓尽致。

她像是一个没有根的浮萍。

带着两个箱子就可以随意去到任何地方。

她不属于这间屋子,这间屋子也不属于她。

她只是在这里漂泊,她只是在这里漂泊。

陈斯绒在半夜醒来。

Caesar察觉她翻身,问她:“怎么了?Grace。”

“我吵醒你了吗?”陈斯绒声音还带着些沙哑。

Caesar抬手,开了床头灯。

昏黄的灯光下,陈斯绒不肯抬起头,只紧紧靠在他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