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灯亮了,顾威霆从床上坐起身,幽暗冷峻的视线打量着不远处的顾海。

“手里拿的什么?”

“药膏。”

“你拿药膏干什么?”

“您把他的手打坏了。”

顾威霆从顾海的话里听出了控诉和埋怨,视线中又多了几分审视,恍恍惚惚间好像不认识自己的儿子了一样。

“我出去执行过那么多次任务,大大小小的伤受了无数次,也没见你关心过啊。”

顾海尴尬地笑了笑,“#果您不干涉我和因子,我保证以后会多多关心您。”

顾威霆浓重的眉毛挑了挑,幽幽地说:“看来你病得不轻。”

“我的病早就得了,已经落下病根了,现在治也晚了。”

“谁跟你这臭贫呢?”顾威霆又是毫无征兆的一声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