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浑身冷得发抖,话都说不清,她咬着舌尖让自己别再抖了,一直到满嘴血腥味,终于吐出一句话来。
“我想过了,她还是个小姑娘,不会想跟我们抢孩子的。等她生下来以后我就给她一笔钱送她国外定居,那孩子就当我们收养的,你,我还有孩子,以后我们的家就完整了,你说好不好?”
他说的理所当然,但她眼前模糊,熟悉的面孔在面前扭曲变形。这是牛振声吗?她认识了十多年的男人,她的丈夫,是他吗?怎么她不认识了?
他还在那里滔滔不绝,她沉默地立起来往外走,他追上来,她在楼梯末端立定脚步回望了一他一眼,面无表情,然后伸手将转角处的水晶花瓶扫到了地上。
那花瓶沉重,盛满了水,还插着大捧百合,这时整个地跌碎在大理石的阶梯上,水花四溅,花瓣凋零,千百片尖锐的水晶棱角折射出冰冷的光,和她的眼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