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书木静待一场问候,不过他觉得无论听到什么,自己都会想笑的。
应知节的呼吸声已经平复了下来,但还是摁着他,舒书木不再挣扎了,他只感觉气息离得非常近,从第一次见的时候,应知节就总是在跟他保持距离,这次可是他自己贴上来的,没人逼他。
像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装逼怪硬要凑上来,舒书木可以确信,他的确是非常喜欢自己了。
扬眉吐气,他想嘲讽应知节几句,这可是难得的大好机会。
“之前我就跟你说……唔唔!”
刚讲了几个字,滚烫的呼吸就覆盖了下来。
小时候上山砍柴,舒书木会躺在半山腰的坡上休息,看着远方的云飘过来。风急,草叶簌簌,十分适合眯一会儿。云在那么高的天上,是纯白的,似乎离人间十万八千里。
直到天色突然昏暗,高高在上的云掉了下来,压得很低,几乎印在脸上,变成晕染在草稿纸上墨滴的灰色。
他才意识到,云不只是云。还是打在身上的雨水,是驱赶他下山的惊雷,是杂糅了重重山峦与天际线的铁壁。
应知节按着他亲。
不给一点闪躲的机会,也避免了他开口,把好不容易升了温的房间乱拳打烂。
舒书木终于没说话了,嘴被咬住,等于把他攻击人的武器没收,只剩交融在一起的急促呼吸。
他也并没有躲,都亲了那么多次,快习惯了。
只想着,原来应知节这种嘴巴淬了毒似的人,也是会接吻的!
或许是他太顺从,应知节的吻也变得更轻,缓慢地舔过唇瓣,舒书木觉得一阵痒,玩过家家呢?于是主动咬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