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使他挥拳想要攻击冒犯的人,他用尽全力打向关衔,打在了他的胳膊上。

那一瞬间他好像听到了自己手指上软骨发出清脆的喊叫,剧烈的疼痛顿时使他鼻腔一酸,马上捂住了手。

“我手指断了……”舒书木哽咽着说。

关衔握着他的手检查了一下,安慰他:“没有断,好好的。”

他拿过他另一只手,打在自己脸上:“你不要用拳头打,你扇我就不痛了。”

“也痛!”舒书木愤怒地说,“都怪你,你恶不恶心啊,突然亲我干嘛?”

关衔:“你说考虑我。”

舒书木感觉这人跟神经病一样,他怒吼:“我说考虑跟你做朋友,你就可以亲我了?”

他的眼泪都痛出来了,眼睛水汪汪的,显没什么威慑力,得更加可怜可爱。

要是能亲到,关衔倒是不介意被他多打两下,但是他掉眼泪了,他只好帮他擦泪水:“不亲了,别哭。”

舒书木气晕:“我没有哭,这是人痛的时候的自然反应,你懂吗,我从来没有哭过,我根本不会哭!”

关衔是见过他哭的,于是否认了:“上次做的时候你就一直在哭。”

“什么?”舒书木愣住了,“你说什么时候?”

“做爱的时候,你不记得了?”

关衔轻描淡写地说:“不亲你要哭,操重了哭,慢了也哭,还喜欢咬人。”

以为已经消失的记忆突然回到舒书木的脑海里,欲海浮沉的夜晚,交织的身影,落不到实处的重心。

贴在身上的喘息从一团模糊的热气,变成了关衔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