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给什么,他的九千岁需要什么,他就献出什么。
哪怕是他的命,他都在所不惜。
景云从不会做拯救时鹤书的美梦,景云只想做时鹤书脚下的登天梯,只想要托着他的九千岁一步一步,走到那个本就属于时鹤书的位置上去。
这一次,没有人能让他的九千岁坠入泥潭,背千古罪名。
……
时间慢慢走着,又到了日落时分。
时鹤书的高烧已彻底褪去,景云也终于可以替他修复身体。
他紧紧握着时鹤书的手,像是攥住了什么珍宝。源源不断的暖意从他的掌心涌入时鹤书的身体,时鹤书低低的咳了起来。
血液翻涌而上,羽睫颤动着掀起。烟灰色的眸子依旧失焦,时鹤书却如本能般撑起身子,吐出了一口污血。
污血落到地上,像是一朵汲取生命力而绽放的花。
披散的长发落了满床,被染红的唇瓣如诱人啃咬的草莓,时鹤书的神情被发丝吞没,阴影下的白皙面庞只显得晦暗难明。微微颤抖的手摸上了脖颈,并不明显的喉结擦过掌心,脉搏在指下跳动,冷汗浸湿了指尖。
“九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