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在心里罢了。我倒觉得,他跟着言儿叫那声爹,未必是学舌学错了,也许早有自己的小心思了,不过是也想像别的孩子一样,能叫一声‘爹’……”
芸香用火钳杵着火,没言语。知子莫如母,冬儿的心思,容少卿能看出来,她自然也明白,却当真没细想过,他今日那声“爹”是不是有心的。自容少卿住进来,冬儿对他就从来没个称呼,不论是让他随着她叫“二爷”,或是随着嘉言那声“姑姑”叫他声“舅舅”,冬儿从来不开口。初时她觉得是认生,后来觉得是小孩子的执拗与倔强,从来没想过他是不是有别的心思,若是有,又怎会有这种想法,从何时开始的……
容少卿看着芸香,叹说:“孩子心里盼着爹,你又不给人家找个爹,没办法,孩子只好自己找个喜欢的当爹,就管不得你中意不中意了。”
芸香见他正经不过片刻,又开始调侃,无奈又白了他一眼。
容少卿笑笑,拍了下腿站起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