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数箭贯入肩胛、腰腹,鲜血浸透战袍,顺着铁甲纹路蜿蜒而下,城门前的黄土上拖出一道刺目的红痕。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耳畔风声呼啸。

城头无人再向他射箭。所有人都在看着她。

她应该也是吧。

马蹄距城门不过数尺之遥,他一头栽了下去,仰面倒地。

河东的日光升起来了,有些刺目。

他不喜欢。

比不过长安。

他做梦都想回到长安永兴坊的家中。荷塘里,夏日泛舟,父亲看书。他趴在船舷边拨弄莲子。长安的日光从伞盖一样莲蓬上照来,是如此的舒适。

重晏,被荷裯之晏晏。

……

城门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