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虚空是因了对他的渴望而起;而他的虚空,却是为了别的女人……
肢体交缠的亲密,永远渗透不入感情。
肌肤灼烫的温度,永远无法直达心灵。
这或许从一开始便注定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搏斗。没有赢家,没有胜利,只有伤悲徒增,只有仇恸更深……
为什么,上天总是这般地弄人?我想要的永远得不到,想要我的却根本得不到我的珍惜……
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心里苦苦煎熬,无可逃避,无法挣脱!
是不是,只有死亡,才可以让自己的心,终于归于宁静?
可是谁又会情愿早早走进死亡?即便身心疲惫,即便倍感挣扎,依然要拼却一切多活它一天。
多活一天,便多一天,去争夺自己想要的东西!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对不起,我还不想死,所以只能扼杀了你。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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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场纷纷扬扬的雪啊。
耶律嫣然又一次不请自来。
可是这次并没有径自去探苏里唐,而是拐进了秘色的帐篷。
秘色的心,凉凉一惊。
每一次耶律嫣然不请自来,都不会带来一个好消息。这次的恐怕也不例外。
“沈秘色,我觉得我应该来通知你一声儿……”耶律嫣然似乎并不想往里走的意思,只是站在帐门处,高仰着下颌,神态倨傲地瞥着俯伏在地的秘色。
秘色抬头,眼神一片茫然,只是心底有一丝丝悄然爬升的寒气,渐渐缭绕心房。
耶律嫣然对秘色的乖顺十分满意,缓缓却清晰地将自己的手平贴上自己的腹部,柔柔拂动,“沈秘色,我,要当妈妈了……”
是帐外的白雪反射着冬日的阳光,刺入了帐篷之内的幽暗么?秘色只觉得眼前一道刺目的白光闪过,视野中、脑海中只剩下了一片混沌的苍白,再也看不见了任何的颜色。
可汗说过的。猎貂盛会那天,乌介可汗便来到秘色帐,跟她说过了的。所以秘色觉得自己心理早该做好了准备的,不是么?怎地会,在乍然听到这个消息时,心内还会纠结起撕心裂肺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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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色惨白着一张脸,神情近乎虚无地笑着,“宫奴秘色,恭喜耶律妃,恭祝可汗再度弄璋……”
“咯咯,咯咯……”耶律嫣然笑靥如花,殷红的唇重重刺入秘色眼前的白雾,那般潋滟,那般张扬,“沈秘色,谢谢你的恭喜。不过呢,我不得不提醒你,我只是说我要当妈妈了,并没有说这孩子是可汗的呀……哈哈,哈哈,好笑,真是太好笑了……”
她在说什么?
秘色心头的白雾更浓。
就算她是契丹的公主,就算如今回鹘不得不仰仗契丹的鼻息生存,可是,她毕竟是回鹘的皇妃啊,她怎么敢这般孟浪地随便说出这样的话!
这是,杀身的大祸啊!
而且,这般隐秘的事情,耶律嫣然她,为何要对自己说起?并且还是这般地倨傲,这般地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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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嫣然看着秘色面上一层一层褪去的颜色,那恍若透明的苍白,我见犹怜。
耶律嫣然的心底,无名之火又起,“沈秘色,在我面前,你没有必要玩儿这套把戏吧!你的苍白,你的无助,在他们那群男人眼里好用,却根本入不得我的眼!他们越是疼惜你,我却越要恨你!你们大唐的汉女,只会柔弱,只会攀附着男人才能生存吗?这里是回鹘草原,这里不是你们十里软红的中原大唐!”
耶律嫣然抬起眸子,视线拉得杳远,“在草原上,即便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