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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整个回鹘营地一片静肃。
乌介可汗湛蓝的眸子里,波光疾闪,一串串冰凌一般的寒光,翻卷起滔天的巨浪。
乌介可汗三步并作两步,腾腾走到秘色身前,一把扯过秘色的衣领,将秘色的双脚提离地面,让秘色的眼睛与他平行相对,“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撒谎?如果你忘了你自己是谁,那么本汗好好地提醒你一下,你是我们回鹘人眼里猪狗不如的汉人!你的话没人会听,你的命都比不上一只苍蝇!你现在的身份,是爷的宫奴!知道什么是宫奴吗?宫奴就是爷的玩物,随时随地可以骑上去的玩物!”
秘色面色倏然苍白,她不可置信地盯着乌介可汗。
只以为宫奴不过是宫中的奴婢,却没想到这个身份竟然是如此不堪!
乌介可汗满意地望着秘色的苍白,继续恶狠狠地说,“爷就连行军打仗都不会扔下你!爷会把在战场上激发出来的那些劲头儿,都一点不落地用在你的身上!爷会好好地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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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为了印证自己的话,乌介可汗粗砾的手指蓦地抚上秘色的唇,用力地反复揉搓、碾压着,直到那因恐惧而变得灰白的唇,重新红若樱桃。
凝望着秘色那微微张开的红嫩嘴唇,乌介可汗的眸子里忽然涌起一股雾气,氤氲缭绕,深邃绵长。
乌介可汗紧紧抿了下唇,狠狠克制住当着众人的面就吻将下去的冲动,猛地回头,对身后的侍从说,“在牙帐边,给她一顶帐篷!”
乌介可汗紧接着转过头来,望住秘色,“不论白天黑夜,只要我宣召你,你都必须马上到牙帐来!”
秘色仓皇地抬起眸子,目光失焦地狂乱看向周遭,男女老少,各种各样的眼神集中在她的身上,有惊讶,有怜悯,有不屑,甚至还有嫉妒……
秘色心下苦笑,嫉妒?自己还有什么值得人家嫉妒的?不过是自己眼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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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色的失神,被乌介可汗误认为顺从,他的心忽然有一朵朵小小的快乐绽放,声音也不由得柔和下来,“去休息休息,待会儿到牙帐来……”
秘色的神智猛然苏醒!他在说什么?难道,他以为自己已经接受了他之前的说辞,甘心情愿地要将自己的身子奉上,成为他的宫奴?!
秘色霍地抬头,目光直视乌介可汗,“不!我沈秘色生是陆吟妻,死是大唐鬼!可汗,如果真的要沦落为您的宫奴,那么秘色情愿立时求死!”
乌介可汗的蓝眸倏地精光暴涨,咄咄的眼神几乎要将秘色撕成碎片,“想死?想给陆吟做忠烈的妻子?你想得美!你的命是本汗的,本汗没说要你死的时候,你自己休想!”
秘色刚刚红润起来的唇,眨眼之间又是一片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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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的夜色渐渐深沉了下来,晚风轻轻拂起秘色的衣襟,隐隐露出她肩头的那抹殷红的胎记。
乌介可汗的眸子蓦地一黯,“好了,别说了,本汗不会强迫于你……本汗会等着你主动同意成为本汗的女人!”
话音甫落,乌介可汗便转身离去。秘色仿佛被抽去了骨骼般,瘫软地萎顿在地。
4、当众受辱(1)
混沌睡去,却又突然地醒转。秘色发觉自己不知置身何地,周遭被一片灰蒙蒙的烟雾所笼罩,除了脚下的土地,什么都看不清楚。
低头,有红色的液体蜿蜒游来,直直洇上秘色的脚,秘色方才发现,这些红色的液体分明都是横流的鲜血!
沿着蜿蜒如蛇的鲜血望去,眼前的世界略为开朗,灰色烟雾游动缥缈中,望得见地上到处是仆倒的尸体!
一具离秘色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