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霭氤氲缭绕,“耶律妃,你的话我都听见了。不过,我想你弄错了。秘色此时已经不在牙帐城哈拉和林,她的身份也已经不再是父汗的宫奴。如今,她身在我可敦城,她已经是我的女人!”

嗓音清越,不卑不亢,却不啻一个脆生生的惊雷,重重炸响在耶律嫣然的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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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嫣然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绝色的黑衣少年。

他说秘色是他的女人……是女人,而不是宫奴!

如果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自己之前对于秘色所有的指控便都会被轻易推翻,也就是说,自己苦心孤诣给秘色编排好的死罪,便也随之一笔勾销!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如果她继续活在世间,那么乌介可汗便永远不会把心真正地放在自己身上;而亿哥哥,亿哥哥就可能连对自己最后的一点流连都被这宫奴给夺走!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耶律嫣然苍白着面颊恶狠狠地望着苏里唐,“剔隐,你在说什么?你不会不知道这个宫奴的身份吧?她是你父汗的宫奴,她是你父汗泄欲的工具!你们父子两个,怎么可以都跟她有这样的关系!”

耶律嫣然蓦地又是展颜一笑,柔柔地望着苏里唐,“剔隐,我知道你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这不过是善良的剔隐你,想要救沈秘色的说辞。没关系的,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听着,也不会把剔隐的话当真,更不会把剔隐的话传出去……而剔隐你,也不要再阻拦我们的事情。剔隐,你看这样,可好?”那绯红潋滟的笑靥,在幽深的的夜里,被黑暗浮雕成为一朵邪恶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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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里唐湛蓝的眸子里,仿佛一个闪神。

他将怀中的秘色轻轻地放下,悠悠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到耶律嫣然眼前。

那丰姿绝色的面颊,漾起迷人的淡淡光晕,白玉一般的手指轻扬,缓缓支起耶律嫣然的下颌。

突来的一切,让耶律嫣然没有来得及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