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乌云特勒放柔了嗓音轻轻地承诺。
却没想到,下一秒钟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声又从莲初口中爆发而出。瞬间转换的笑容与哭泣让乌云特勒措手不及到呆住。
他胡乱地拥住莲初小小的身子,“不哭了不哭了,都是乌特哥哥不对,以后乌特哥哥答应你,哥哥去哪里都带着你,好吗?再也不会躲开你,再也不会在你眼前逃掉,好吗?”
莲初的哭泣依然继续,哭得梨花带雨,哭得我见犹怜,“好……我也答应乌特哥哥,我去到哪里,也都要带着乌特哥哥……”
乌云特勒挣扎地闭眼,“莲初,那我们不哭了,好不好?”
莲初的抽泣更大声而起,“不好不好……因为莲初真的好痛痛啊……莲初的腿腿痛痛!”
啪乌云特勒的头上仿佛被一颗飞石击中!他失笑地望着五岁的小莲初原来她之前一直念叨的“痛痛”,压根儿就不是心疼他的疼痛,而是,而是说着她自己的疼痛!
亏得自己就这么乖乖地答应了带着她去捉蛇,甚至甚至还将这一辈子几乎都押上,结果却是会错了意,结果就这么“死”在这五岁小姑娘的手上!
吐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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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在午后的阳光下,恍若流金。
一个鹅黄衫子的小男孩,约莫七岁左右的模样,正站在沙砾中,仰头望向碧蓝的天空。
听着远处脚步沙沙之声传来,鹅黄衫子的男孩收回目光,望向脚步的方向,并不意外地看着一高一矮,一着亮紫长袍、一着白衣红裙的两条身影迤逦走入视野。
这两个人正是十岁的乌云特勒与五岁的莲初。
鹅黄衫子的男孩,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乌云特勒面上的沮丧更甚,脸颊微红着说,“没办法,又被莲初逮到了……霁月你再笑,我就揍你了哦!”
鹅黄衫子的男孩,原来正是霁月。
霁月索性笑得弯下身子去,“哈哈……乌特,我就说,你一定逃不过莲初的魔爪的,你就认命吧,哈哈……这么多次,无论你事先说得多坚决,却总是最终拖了她一起来,哈哈……难道真是一物降一物吗?”
乌云特勒以手抚额,“待我一满了十三岁,我要告诉娘和父汗去,我要离开高昌,离开回鹘,离开西域,独自游历天下!当然,第一个便要躲开她!”
霁月又是一串笑声迸开,“哈哈……乌特,我明白了,你想游历天下的雄心壮志是假,想躲开莲初的折磨才是真!”
霁月的笑声未停,莲初那边厢却已经红润小嘴一撇,啪嗒啪嗒掉下了眼泪来。
她用小小的手握住乌云特勒的手,甜甜酸酸地说,“乌特哥哥……你又骗我……你刚刚还说过,从今以后你到哪里去都会带着我,可是刚刚不过吃掉一个蜜瓜的工夫,你就把那些话都忘了……乌特哥哥,你是大骗子,你不是男子汉……呜啊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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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特勒几乎晕厥,求救地望向霁月。霁月却做出一个爱莫能助的姿势,冲向他耸肩一笑,面上的表情憋到几乎五官挪移。
乌云特勒紧紧地闭住眼睛,仰望苍天,一副不得不认命的模样,继而睁开眼睛蹲下身来,轻轻握住莲初的小胳膊,“莲初……是乌特哥哥不对,哥哥不是男子汉了……哥哥跟你道歉,求求你别哭了,好吗?”
莲初抹着眼泪急急抽泣,“乌特哥哥,你要跟我保证,你要发誓!”
乌云特勒再次仰天长叹,幽幽地说,“莲初,哥哥发誓,未来除非你赶我走,否则我乌云特勒一定一生跟随在你的身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