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霁月尚口齿不清着,却本能地向艾山张开两只胖胖的小手,咿呀着喊叫,“务啊……务啊……”

艾山紧走两步,一把将小霁月拥入了怀里,面颊轻轻贴上那柔嫩的小脸儿,湛蓝的眸子中不觉已经泪光闪闪,“霁月,我的霁月,好想你,好想你啊……”

望见艾山眸中的泪花,秘色也不由得微微心酸,连忙垂下头去,暗暗擦掉泪花。

后堂之中,恐怕只有小小的霁月没有被这种情绪所感染,一径伸着自己胖胖的小手,抚摸着艾山的脸颊,咿咿呀呀着。

秘色淡淡轻笑,“艾山……看你满面的伤痕,霁月看着都心疼了呢……”

艾山微微一怔,轻轻地说,“我真担心自己满面的伤痕,会让霁月认不出我了呢……原来他竟然认得,真是血缘的神奇啊……”

艾山柔柔望住霁月,一大一小两双湛蓝的眸子彼此相对,艾山轻轻地说,“霁月,看着父汗,记住哦,父汗是长这个样子的,无论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你也都要记得父汗哦!”

小小的霁月却似乎不买帐了,他扭身望住母亲,伸出胖胖的小胳膊想要自己之前玩着的那支拨浪鼓,完全没有理会艾山眸子里浓浓的深情。

秘色笑了,将拨浪鼓递过来,“霁月小坏蛋,就知道玩,都不知道想念父汗吗?”

艾山笑着帮着霁月将拨浪鼓握住,“他还小嘛,哪里懂得那么多呢,他现在的任务就是玩儿,就是快快乐乐地长大……”一边说着,艾山一边用小波浪鼓逗弄着霁月,“霁月,霁月,还记得父汗买给你的拨浪鼓吧,这可是父汗费尽了心思从你母亲的家乡买到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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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艾山低声喃喃地说出这句话,秘色不由得一愣,诧异地扬眸轻望已经抱着霁月走向一边的艾山,心底是猛然的狂跳!

一定是自己听错了吧,一定是他的声音太轻,而自己溜号了吧……

秘色正愣怔间,她身旁那个小小的孩童忽然扬声轻说,“王上,您当年不是还给我也买了一支嘛。霁月的是小的,而我的那支是大的……”

艾山轻轻回眸,望了望男孩,却似乎沉吟不语。

秘色望了望男孩眸中隐然涌起的失望,连忙打圆场,“艾山,看,乌云特勒都长这么大了,越来越聪明英俊了呢!”

那五岁的男孩,正是耶律嫣然的儿子乌云特勒。秘色担心艾山心底一直对耶律嫣然和乌云特勒怀有芥蒂,于是急忙将两个人的话截了下来。

艾山望住乌云特勒的眸子,恍然一亮,“乌特,你的那支拨浪鼓,现在还在玩儿吗?”

乌云特勒双眸轻闪,似是一串紫色的流光飞过,“不了,已经忘了扔在哪里了。”

艾山微微点头,“是啊,你长大了,是个大小伙子了,自然不用再玩儿那拨浪鼓了。我该教你骑马射箭了,这才是我们草原的男儿应该玩儿的!”

乌云特勒躬身行礼,却悄然地抬起眸子望了望秘色,眸底闪过一串奇异的紫色流光,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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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月被艾山抱着,玩儿着拨浪鼓,显然是有点腻了,于是向秘色咿呀地伸出手去,好像是又想要什么。

秘色微微愣怔,轻轻地问,“霁月乖乖,你想要什么?指给妈妈看,妈妈给你拿……”

霁月咿咿呀呀地努力说了半天,秘色和艾山两个人却始终不得要领,急得还不会说话的小霁月委委屈屈地流下泪来,他瞄向站在一边的乌云特勒,小可怜地抽泣了起来,“拿……拿……”

乌云特勒抬眸静静地望了一眼霁月,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