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沉重,于是只能强压住心底受伤的感觉,坐起身来,垂泪望向脚……

都说,如果有男子不经意间见到了女子的裸足,甚至是脱下了女子的鞋,那么便可以作为一种定情的方式,那男子是不得不娶那女子的了……没想到,没想到玉山就连这个细节也都规避得这般清晰而绝情……

他刻意不去碰自己的鞋子,还是从此躲开天下所有女子的鞋子?

他是只想将那一颗心,完整地,毫无瑕疵地守着留给秘色吧……

尽管明知道不会有回应,却依然紧紧地守候着,不让一丝尘埃沾染,直到将那颗心守成了一块透明的水晶,剔透在这浑浊的人世间,毫无瑕疵,完美到让人永远无法走近,只能远远地看着它,心醉神驰……

喜欢上这样的男子,便是注定了要让自己走上这一趟伤心之旅的,不是吗?

又怎么能怪他?又怎么能对他心有怨怼?

都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啊,都是自己明明知道的啊……

他在为她甘愿受苦,自己又何尝不能为了他,情愿心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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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板上忽地传来叩叩之声,胡姬来没来得及擦干眼泪,秘色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

望见晨光与夜色交织而成的斑驳光影间,胡姬坐在榻上正在滴滴垂泪,秘色不由得心下一惊,忙走上前去,扶住了胡姬的肩膀,“怎么了?在为什么事伤心吗?”

胡姬慌忙拭去眼角的泪滴,遮掩着说,“没……刚才棚顶掉了一粒土,落入了眼睛……”

秘色轻轻舒了口气,“那还好……如果真的有什么事,一定要说出来,不要自己扛着啊!”

胡姬仰首望着秘色满面的关怀之色,重重地点了点头,心下庆幸自己那一瞬没有堕入心中的魔道,没有真的想要去伤害秘色……

“怎么了,今儿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胡姬柔声问着秘色。虽然心下也是挂牵秘色昨晚的经历,但是已经知道那人昨夜在那边守候过秘色,所以一切自然不会出现太多的问题。

秘色面上一赧,“我是来问你一件事儿的……这事儿扰了我一个晚上,不得安睡,所以也顾不得你是否已经睡醒,便跑过来了……”

胡姬温暖地望着秘色,“什么事儿,你说吧。”

秘色面上又是淡淡的羞红,“胡姬……其实我知道,你远远不是一个西路客栈的老板娘那么简单,我知道你背后有一个神秘的少主,更有一个神秘的组织……胡姬,我只是想知道,你们的组织里,是不是有人可以千里传音的?就是那种本人不用出现,但是声音却好似在耳边一般的说话给人听的功夫……”

胡姬听见秘色终于说到了自己的背景之上,于是便也坦然地一笑,“秘色,你说对了……西路客栈不过是我们的一个哨卡,主要是搜集信息之用。而能够陪你来洛京,也是少主之前的亲自吩咐。你说的那种功夫,很难又不难说它不难是因为不像其它的绝学,需要十数年甚至数十年的修为,而只在几年之内便可掌握;说它难,是因为当今之世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这一点……因为它不是杀敌与自保的实用功夫,所以心浮气躁的人们没有几个会刻意为了学习它而花费几年的功夫只有那些心灵真正沉静的人,真的需要用这种方式来传达心声的人,才会修习……”

秘色听得似懂非懂。胡姬对这个问题的回答也是看似回答了,却等于完全没有给秘色以她想要的答案……

秘色知道,胡姬这样做,一定是有了她的苦衷。或许这事情牵扯到组织的秘密,或者是胡姬想要保护一个人……

至于那个以千里传音的功夫在耳畔指点自己棋局之人,不论他是谁,不论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秘色却都能黯然地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