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话题来引开秘色的注意力,否则,自己真的快要被这个缠磨人的小东西弄疯了,呵呵……

望着床边矮几上的药碗,艾山抓住秘色的双手问,“这温补的方子,还在喝么?”

秘色羞红着脸颊,不舍缠绵地回望,身子兀自紧贴住艾山,柔声轻语,“嗯,还在喝呢,每晚都是喝了药才睡下的……太医说我身子寒,这温补的方子,孕前可以帮助调理身子,受了孕之后亦有安胎之功……”

艾山仔细地望着秘色,“我听说,你们汉人的草药中,有一些是极为敏感的药材。平时是极好的补药,可是对于受孕的女子,则很可能会有极坏的可能,就好像麝香,据说闻之会让胎儿滑产……”

秘色微微轻喘着,“嗯,是的……可是这方子想来断无差池吧?毕竟宫内的太医们都是经验老道的老医生了,他们自然晓得那些药材的避忌吧。”

艾山皱眉,“是啊,那些太医自然应该省得……只是,只是我担心宫中有他人会动手脚……”

秘色闻言,身子寒寒一凛,之前头脑中的迷惘一扫而空,从艾山的怀中坐正了身子,“你是说,耶律嫣然?”

艾山未答,只是眉头皱得更紧了。

许多的事情,秘色并不知晓,所以她可能无法体会自己此时心下的担忧……

一个女人,被人夺走心中所爱,已经濒于疯狂;更何况情敌腹中有喜,那么她岂不是会更为难忍!

更何况,更何况艾山的脑海中又闪现出了那个美如天使的孩子乌云特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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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下了早朝,艾山便将医政单独传至书房。

望着须发皆白的医政,艾山先是面上一红,“医政大人,此处并无外人,还请医政大人不用拘囿于君臣之礼,只当本都护看做自家的儿郎吧……”

医政一愣,自然不敢轻慢,依然一揖到地,“微臣不敢……但凡亦都护有用得到微臣的地方,还请王上直言。”

艾山的面色又是一红,捂着脸颊,侧对着医政,“我是想问,那个女子有孕期间,是否还可以,是否还可以……”

医政偷望一眼艾山,暗暗一笑,却不敢造次,值得很辛苦地憋住笑意,“都护问的是,女子有孕期间,是否还可以行房事……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