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楚,笑得泪光连闪既然你们都这般对我,那么我只能让你们比我更难过!
耶律嫣然笑着斜瞟艾山,“你确定,你真的想听我说么?真的有勇气接受那三年前的事实真相么?”
艾山不耐更甚,“好,你快说!如果有一句不实,如果有一句对秘色的污蔑之言……我一定会杀了你,不管你是什么契丹的公主,抑或是今日的大可敦……”
耶律嫣然心底最后的一抹柔情,锵然迸裂,碎花点点,心痛无声……
“哈哈……艾山,这三年来,你一直认定了,沈秘色为了你吃尽了苦头,常尽了心酸吧?你一直认定,你的大婚才让她黯然离开,所以你心里充满了愧疚吧?或者,你一定认为是我教唆了太和公主做了什么,才导致她的离开吧……哈哈,哈哈,艾山,真可怜,聪明如你,敏锐如你,竟然也被沈秘色骗过了!”
艾山蓝眸中的玄黑雾霭更深,更重!他几步跨到耶律嫣然身前,伸出双手毫不怜惜地扼住了耶律嫣然的颈子,“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究竟都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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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嫣然感受着颈子上越收越紧的手掌,目光绝望地凌乱。原来他真的对自己没有一点怜惜,原来他真的对自己没有一点感情……人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自己就算与他露水姻缘,可也有过那么多个夜晚的肌肤之亲啊,怎地就换不来他一丝真情,一分留恋?
“咯咯,咯咯……”耶律嫣然又是妩媚而笑,眼波潋滟,“那晚,我只是凑巧从玉山帐篷前经过,看见你的沈秘色钻了进去,一直都没有出来……第二天凌晨,又是恰好,我又从玉山帐前走过,看到你的沈秘色衣衫不整地从那里走了出来……”
玉山的眸子倏然瞪开,一抹黑色的厉光倏然闪出,手指上的力道又凶狠了几分,“快说!你究竟想说什么?”
耶律嫣然被艾山扼得一阵咳嗽,她一边咳一边笑,感受着复仇的快乐,“玉山那孩子……那么美,却又那般柔弱。腿不能行,口不能言,如果真的遇到突来的袭击,恐怕也只能被动地忍受着,丝毫没有半点抵抗的能力吧……况且,他与你是双生兄弟呢,几乎是完全相同的容貌与身体啊,甚至可以说是一个人呢……哈哈,如果换了我,也可能因为一个的成亲伤透了心,而去找另一个报复,或者是寻求安慰呢……”
艾山的眸子里几乎要迸射出黑色的火焰,他恶狠狠地瞪住耶律嫣然,“你!不可能,你在撒谎!”
耶律嫣然又是娇笑,“哈哈,哈哈……那么好的孩子,被自己夺走了童贞之身,沈秘色事后一定会很惭愧吧,所以她悄悄地远遁,甚至不惜将自己出卖给我的亿哥哥,逃到了契丹……这样的事儿,如果你真的肯相信,只消去问问你的沈秘色和玉山,不就一切都明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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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耶律嫣然得意地袅娜而去的背影,艾山只觉得头痛欲裂,仿佛一个又一个炸雷,一连串地在脑海中迸裂,震得他几欲疯狂!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他相信,秘色不会是那样的人;他也相信自己那如玉温润的弟弟,不会是这样的人……
可是,为什么耶律嫣然会那般地笃定,甚至完全胜券在握地让自己去跟秘色与玉山求证?!
难道,一切真的是那样?
难道,秘色那晚真的跟玉山在一起?
不要……上天啊,求你,千万不要是那样啊……
自己好不容易才跟秘色走到了今天,距离幸福只剩下一步之遥……上天,求求你,千万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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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山静静地坐在轮椅上,背后夕阳金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