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说着身形已经向前走去,却又突然停下脚步,再回头望一眼秘色,“她手里捧着蛇脂膏……原来她就是那个让他乖乖敷了药,又接下来要喝牛奶子的那个宫奴吧?……”
迪丽拜尔连忙满脸陪笑,“是的是的,就是她……”
秘色闻言却是心下重重一震!原来这消息已经这么快地传到了莫伦思的耳朵中啊!
究竟,该说是可汗对那人关切入微;还是应该说,这位美艳如女子的君王,其实对这个国家的处处有着可怖的控制力!
尤其,这几件事在莫伦思的口中连缀起来,怎么听起来会是那般地诡异,似乎莫伦思已经根本认定,那人能够乖乖地敷药,包括其后主动要吃食,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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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伦思含笑又望了望秘色,碧绿的眸子荡漾起金色的微波,“呵呵,好啊,本汗真该好好奖赏于你。这样吧,恰好你还没有宫里的名字,就让郎君他亲自给你取一个吧!”说着,莫伦思已经带着满面的笑意,大踏步向前走去!
迪丽拜尔抚着胸口,脸上带着又惊又喜的表情,等着莫伦思走远了,方才扯了一下秘色的衣袖,“哎哟!吓死我了!你怎么那么冒失啊,不要命了啊!不过,合该你福大命大造化大,可汗非但没怪你,还让郎君亲自给你取名字!你可要知道,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啊!在宫里,你的名字是谁取的,就等于确定了你的保护人!那位主儿可是最得宠的郎君啊,有了他当保护人,你以后的日子还用愁嘛!”
宫中的名字……原来还有这样的缘由?
可是,却又不知为何,秘色心底总是闪过黑色的忧虑,不是很浓,却一小团一小团地缠绕住心魂,无法释怀可汗莫伦思他这样做,真的只是因为我顺利地让那人敷药了吗?或者是真的想要奖赏于我?不对啊,似乎不对啊……到底是哪里不对?到底是所为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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惴惴着一颗心,随着传膳的宫奴终于顺利地抵达了最高一层的洞室。洞室四周的玄色轻纱已经卷起,山壁上方形成的自然天井里有金色的阳光条条筛下。洞室中氤氲缭绕着浓郁的芬芳,耳畔有袅娜的丝竹清音曼妙。
秘色极尽克制地悄然扬眸白玉榻上,那人已经披衣坐起,黑色的长发柔柔地垂下,仿佛世间最为珍异的丝缎,光华隐现。可汗莫伦思同坐于榻上,正将一袭纯黑的丝袍披上那人的身子,碧绿的眸子里潋滟着浓浓的情愫,深得仿佛春水幽潭,碧波含翠……
迪丽拜尔深深躬身,“可汗,郎君,早膳已经备好,请二位用膳……”
可汗莫伦思微微颔首,“摆上吧!”
秘色身前的宫奴们,一个个将手中的盘碟送上前去,摆上白玉榻上的香檀矮几。每一个盘盏,莫伦思都要亲自用白瓷的羹匙尝过,方才决定那盘盏中的菜肴是撤下还是留在桌案上待用。
秘色的心思全都牢牢牵挂在那人的身上。身边一干人等这般地忙碌,可是那人却依旧无动于衷,连头都没有抬起,看都没看过一眼。
莫伦思亲自用玉筷夹起一箸菜肴放在那人面前的白瓷浅碟中,柔声劝诱,“这羔羊肉乃是在母胎中未足月便活取了出来的,肉质极嫩,入口即化,最是滋补身子,你尝尝看。”
那人却依然无动于衷。场面不由得微微冷场,旁边的一干宫奴全都暗自捏了一把汗,却谁都不敢发出哪怕一丁点声音来打破眼前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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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前面负责传膳的宫奴们,已经一个个将手中的盘盏送上了前去,然后从两边退了开去。不经意间,秘色已经置身于可汗莫伦思与那人的视线之中……
一望见秘色,莫伦思忽地微微轻笑,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