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同伴的慌乱和退却不同,对于陌生而恶劣的环境,他非常地有探索欲,在此前一晚,还向队长主动请缨,去考察西部丛野的环境,并保证不会贪恋求索,一遇见不祥征兆,便即刻退出,而且随时保持信号联络。
只不过,获得出行批准的那个夜晚,深陷的梦境格外光怪陆离。
细细碎碎的令人胆寒的呢喃,由于过分的湿濡和模糊,而听起来像是千万只虫豸肉身与黏液交错的不快滑动,在一笼所望无际的绵长黑暗里,唯有温顺地踏入良夜的羔羊,在浓黑的幕布中徜徉……
在可怖的死寂里,一线亮金色的光芒陡然四射,定睛一看,居然是来自于一只未知生物的闪烁虹膜
楚弈低头一看,浑然不知何时身下已覆盖了一滩无法名状的新鲜血肉,而这尸山肉块,居然又有着自身的生命力,尚且在不知疲倦地爬行痉挛着,如同蜗牛的腹足般,沿途留下湿滑油亮的长长血痕……而这黑暗的絮语,也正来自于这些界于死或生的肉丛。
他在惊愕的情绪中猛然醒来,漆黑一片的驾驶舱里,唯有午夜梦回后的喘息声渐次响起。
他燃起床头的照明灯,恍惚间回忆起,最后的画面,是一袭凝白柔软的皮肉温香软玉地贴附在自身身躯上,在刺鼻呛人的血腥浓气里,有一股缠绵悱恻、缱绻万般的暗香萦绕于胸腔,仿佛活灵活现的菟丝子藤蔓,正沿着鼻腔一路悠悠荡荡地伸入胸腔,最后扎根于通身的血管脏器里,汲取着丰盈而鲜活的补给……
楚弈掀开薄薄的被褥后,发现双腿之间已一片狼藉,是泄了精的征兆不过,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与其说是春梦,这也太过于令人退惧……不过,细细思忖起来,口舌间居然生气一阵淡淡的甜美,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似乎还残留着温软芳馥的触感。
他没有在梦境上多费心神,第二日照旧以原计划出发。
然而,出师不利,刚深入此处没多久,他身上携带着的通讯仪便在未知的强烈磁场的干扰下失效了。心知自己只能往回撤退的楚弈没有恋战,急忙拔腿往丛林外围走;然而指南针也失了灵,竟是无法辨别出来向,原本一路画好的记号,由于诡谲的未知生物不断地快速生长交替,竟然消失无踪,一个也寻不出。
无奈之下,精疲力竭的青年人为了暂作休整,只能在机械仪器的劝导下,来到这处隐蔽的山洞里,准备暂作休整,之后再想脱身之计而后,他便遇到了这般瑰丽而吊诡的场景。
这条咝咝地吐着红嫩肉信的娇软姣蛇通体光润如玉,湿淋淋的霜凝肌肤上,渗透着一层诱人食指大动的幽幽釉泽,最上佳珍稀的瓷器亦不能及上他的一根指头。
定睛一看,异种美人光裸洁软的小腹处,正有一根潮乎乎、血淋淋的碗口大触手盘踞其上,它将显然不合尺寸的触角淫邪地探入圆润的脐眼中,模仿性交的动作,在一抽一抽地奸淫抽插着精巧的肚脐。
肖似人类阴茎的肉柱身上,齐刷刷地迸出不计其数的鼓突肉管,还在缓慢地抽搐挤压着彼此,往固定在血肉穴眼里头的微隆肚腹里输送不知名的液体,过于白润剔透的皮肤下还能见到些许鼓动虬结的静脉。
这些深入柔软腹部的液涌,也许是供奉的营养物,也许是嗣育的异种精液,只见小小的脐洞正一张一合地痉挛着,已然被肏成了可供同时承欢取乐的淫乱屄洞。
待到美人蛇悠悠地游到距离自己只差一臂远的距离时,楚弈才发现,这是一条两套生殖器官兼备的邪蛇,光裸纤细的大腿膝盖以下被囚锁在看不到尽头的肉块里,与周遭的肉砖血墙融为一块。
于是,这条娇嫩的姣蛇,便只能艰难地扭动淫艳翘圆的肉屁股,费尽辗转腾挪之能事,来驱使莹白柔软的身躯向前延伸,可怜可爱,有种维纳斯断臂的残缺感,却又让人新生惊惧。